冯通气得浑身发抖。

    叮铃铃,叮铃铃,郭仲通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

    郭仲通紧走两步,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正是赵特使的声音,“督命许舒按令行事,违令,军法处置。”

    郭仲通放下电话,看了看许舒,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许舒早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冲郭仲通点点头,伸手拍向冯通肩膀,冯通错步避开,许舒笑道,“冯兄,何必那么紧张,我跟你走就是。”

    郭仲通冲许舒使个眼色,示意他千万不要妄为。

    许舒点点头,便随冯通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主楼,来到左侧裙楼,入得一楼右侧的一间办公室,郭仲通将门闭上,凝视许舒道,“上次,你偷袭打落我斗篷,改天,咱们找机会再过过手如何?”

    许舒含笑道,“不必改天,我瞧着今儿就是良辰吉日,阁下乌云罩顶,必有血光之灾。”

    鬼面将军因自己的缘故被擒,许舒无计可施,正憋着一肚子火正没处宣泄。

    “但愿你手上的本事有你的嘴巴强硬。”

    冯通狞笑一声,“不过,今天不行,我家公子让你去审禾国女,只要他肯说出传国玺的下落,我家公子可保他一条活命。

    毕竟,禾国使官都到了。她若冥顽不宁,保管谁也救不了她性命。”

    “干嘛找我去?”

    “你和禾国女的关系,还用多言么?”

    “老冯,你要是这么说,恕我难从命了。”

    “装上瘾了?你若与禾国女没关系。我家公子是怎么设的局,又是怎么擒获的禾国女?”

    “这我怎么知道?你问你家公子去啊?许某平生行事光明磊落,老冯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许舒脑子极为警醒。

    赵乾坤让他去审问禾国女,他意外的同时,也极为心动。

    他正费尽心机,想知道禾国女关押在何处。

    但即便此刻是私下与冯通两人会面,没有第三双耳朵,许舒也死活不承认自己和禾国女有交情。

    冯通打个哈哈,“行吧,你愿意揣着明白装湖涂,也全由得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想救禾国女性命,须得让她交待传国玺的下落。

    除此外,别无他法。”

    许舒点燃一支香烟,“别拿话绕我,我作甚要救敌人性命?

    你若是想让我去问传国玺下落,许某秉持一颗公心,自会尽力。

    至于其他缘由,提也休提。”

    冯通冷哼一声,“冥顽不宁,且随我走。”

    他引着许舒朝东侧楼梯口走去,沿着楼梯,下到地下一层,来到一片灰扑扑的墙壁边。

    冯通轻轻敲击墙体,墙壁左侧裂开一个巴掌大小的缺口,内中有个旋钮状的阀门。

    冯通扭动阀门,轰隆一声响,墙体裂开,露出一个向下的步梯来。

    许舒早猜到春申站有秘密监狱,却没想到设计得如此精巧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