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朝竹林走去。

    陈太雷看着阿青的惨样,仿佛自家黄花闺女被坏小子糟蹋了一般。

    “先,先生……”

    “有屁就放!”

    “许舒给您留了封信。”

    “甘霖凉诶!他还有脸留信!”

    陈太雷劈手夺过信封,抽出信纸打开。

    信不长,许舒先表达了对过度消耗阿青的歉意。

    苍白的语言当然不能让陈太雷满意,关键是信封里夹了一张两千元的支票。

    陈太雷满腔怨气消失无踪,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支票,喃喃道,“也不知老六和老七现在咋样了……”

    …………

    上午,内务堂。

    微风习习,阳光不燥。

    许舒和段阔海到时,谷春,王主任,陈衍宗都在了。

    除了这三人外,还多了五个人,都是内务堂的文员,其中就有许舒认识的张畅。

    “找这些人来做什么?”

    段阔海不接王主任伸来的手。

    王主任讪讪。

    谷春道,“当然是做个见证,省得你老段到时耍赖。”

    许舒笑道,“我就能见证,何须来这些人。”

    谷春乐呵呵道,“你算不得见证,因为尸体没办法当见证。”

    许舒眼皮一跳,瓮声道,“谷队,我现在加入七队,还来得及么?”

    谷春怔了怔,哈哈大笑,“我早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小许,你是聪明人。”

    “但谷队,你是丑人,我实在看不得你,还是不加入了。”

    “打,给我打死他。”

    谷春咆哮,众人憋笑。

    陈衍宗晃身进了八角笼,冲许舒抱拳,“许兄,请!”

    许舒岿然不动,谷春厉声道,“生死状签了,你若反悔……”

    “他若反悔,你能怎的?”

    段阔海懒洋洋道。

    他根本不赞成许舒赴约,即便许舒去找陈太雷学了艺。

    但短短十五天,又能学到什么,怎么可能填平天堑。

    但许舒坚持要来,他只能跟着过来,保证许舒活着离开。

    许舒朗声道,“八角笼是斗兽的地方,真正的武者,怎么会站在里面厮杀,供人取乐。”

    陈衍宗瞬间变色,一步跨出八角笼,“找死!”

    陈衍宗脚下八步赶蝉,双手舞动,快得看不清手影,澎湃的气血,荡开衣衫,热浪滚滚。

    “气冠三花,血畅五脉,阶序二武师!”

    段阔海厉声道,“姓谷的,你敢作弊!”

    他迎着陈衍宗冲去,谷春冷笑一声,横身拦住,“很多人可以作证,陈衍宗是在三天前,突破进阶序二,成就武师的。

    此事发生在生死状签订之后,并不犯忌。

    老段,这十几天,许舒也不是光在家里睡大觉吧。”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谷春胸口挨了一记,喷出一口血来。

    “段阔海,你踏马下死手。”

    刷地一下,他取两镖在手,镖头泛着乌光。

    王主任赶忙拦住,“二位,二位,那边已经打起来了,生死状已生效,安心观战吧。”

    段阔海才要发飙,忽然怔住了。

    “这,这不可能……”

    谷春惊呼。

    只见那边陈衍宗和许舒战得烟尘滚滚,宛若两头猛兽绞杀一处。战了个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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