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异响。”

    曹夫人身边的两名女佣同时摇头。

    许舒走到床前,轻轻敲了敲床板和床头横木。

    霎时,贾政明变了脸色,双目放光,死死盯着冬梅和另一名叫夏竹的女佣,“分明胡说!

    曹总师心肌梗塞而亡,临死前,承受何等的剧痛,必定会扭曲翻滚。

    这红木大床,轻轻敲击,就梆梆有声,你们居然说没听到任何动静儿。

    当众扯谎,是何居心!”

    冬梅和夏竹体如筛糠,曹夫人道,“半夜三更的,她们俩累一天了,睡得昏沉,听不到也是正常。”

    她和曹广校感情淡漠,现在曹广校身死,她并没有多少悲伤,只希望官府的人快些离开,不要节外生枝。

    贾政明冷笑,“曹夫人,没问你前,不要乱搭话。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曹夫人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挥手。

    “冬梅,夏竹,你们作帮佣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睡觉怕也要竖起一只耳朵。

    曹总师在楼上的动静,你们怎么可能听不到,难道说,曹总师是被你二人合谋害死的?”

    贾政明干治安官十多年了,经验丰富,只一搭眼,就知道冬梅、夏竹有东西可挖。

    扑通一下,夏竹跪倒在地,“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是曹兴,曹兴昨夜回过来,他,他威胁我们说,敢说出去,就划花我们的脸。

    当时我们不在楼下,被曹兴赶到柴房去了,所以,听不到楼上动静。”

    贾政明大喜过望,“曹兴是何人?”

    “家里的男工,平时负责挑水担柴,打理花园。”

    冬梅赶紧禀告,“昨天十一点,我伺候老爷服药后不久,曹兴就来了,他脸上带着伤,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把我和夏竹逼到外面的柴房。

    我和夏竹是等到天大亮,才敢出门,发现家里失盗,丢了几对银烛台,还有一些金银器。

    然后,我们上楼去找老爷,这才发现老爷死了。”

    “大胆!”

    贾政明怒喝一声,“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们敢不报,分明是合伙作案。”

    冬梅,夏竹连连叩头告饶。

    贾政明一边着人分审冬梅,夏竹,一边派人火速去缉拿曹兴。

    半个小时后,窗外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紧接着,楼梯处传来密集的声响。

    却是,谷春一行去而复返。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案子不简单呐。”

    谷春才踏入大厅,一抹油头,“老段,你顶的时间也够久了,回去歇歇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

    段阔海道,“老谷,都是明白人,废话就别说了。我提醒你一句,别坏了规矩。”

    谷春呵呵笑道,“哪有人坏规矩,都是为站里办事嘛。”

    两人正说着话,许舒走上楼来,,“口供一致,冬梅和夏竹的嫌疑可以排除。”

    贾政明着人分审冬梅、夏竹的时候,他来回在两处巡视,时刻掌握动向。

    贾政明略有忧愁地道,“曹兴的嫌疑怕也不大。他不过是个家贼,求的是财。

    而且,主卧用的同心锁,除非主人开启,只能暴力打开。

    然而,锁芯并没有破坏的迹象。”

    谷春皱眉,“那会不会是昨夜的两个访客作案?”

    贾政明道,“两个访客七八点左右来的,十点半之前,两名客人先后离开。

    十一点的时候,冬梅亲自伺候曹广校服药。

    而曹广校的死亡时间,是在十一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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