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内卫引着许舒入内,绕过一楼的走廊,沿青灰色的楼梯上到二楼。

    来到左侧第二间房门口,鹰钩鼻内卫轻轻敲门数下,门内传来一道威严的男中音,

    “进!”鹰钩鼻深深盯许舒一眼,将门打开。若不是实在怕丢面子,鹰钩鼻真想将许舒出手将他们四人制住的事上报。

    许舒迈步入内,吱呀一声,门关上了。三十多平的会议室,充斥着鹅黄色的暖光,室内陈设极为寻常,只有寻常桌椅,和两盆摆在窗口有气无力的秋海棠。

    办公桌边坐了七人,居中的是个威严的大背头,看着四十出头的年纪,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精光。

    许舒一进门,这双眼睛就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瞄来瞄去。

    “见过诸位长官。”许舒抬臂行了个抚胸礼。

    “挺镇定啊,真是好胆色,闯下这泼天祸事,还敢装没事人。”敬陪末座的谷春拍桉而起。

    “谷长官好,多日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小贾的后世处理妥当了么?怨尸的桉子有结果了吧?”许舒含笑问好,谷春七窍生烟。

    小贾异化成魔,从段阔海手中抢走破了一半的怨尸桉结果难以收手,都是他近期干的两件极为不光彩的事。

    不知花了多大工夫,才压住负面影响。此刻,许舒旧事重提,无疑在揭他的疮疤。

    “行了,谷副队长,你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这么晚让我把几位理事都折腾起来。”居中而坐的大背头冷声说道。

    他正是春申站副站长金永林,站长不在,他主持春申站站务。在座的几位理事,都各负责一摊子,级别和各中队的中队长平级,但在春申站的地位要高上一节。

    可以说,今晚此间会议室,已经集齐了春申站能管事的全部高层。起因,正是谷春的一通电话,说得严重至极。

    而谷春为了惊人效果,故意卡着时间,几乎和许舒前后脚进的会议室。

    所以,都这会儿了,金永林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情绪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谷春道,

    “副站长,诸位理事,我也是陡然通过一位外线,得到的消息。金月国驻春申的领馆,向东都的鸿胪廷发了照会,内容正是涉及咱们站里的某位人物。”此话一出,原本还困意袭来的几位理事瞬间全精神了,金永林也瞪圆了眼睛,冷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谷春口中的站里的某位人物,比是许舒无疑。

    小小一个许舒,当然不在金永林眼里,可涉及到东都,还扯到了鸿胪廷,那就是捅破天的大事。

    鸿胪廷管着对外事物,对外,哪有小事。他金某人在春申当然算得上大人物,可东都稍稍吹来一阵风,到春申来,都容易卷成一场风暴,一场将他撕成碎片的风暴。

    谷春道,

    “据我掌握的消息,春申那位外使发的照会,措辞前所未有的严厉。甚至隐晦提到了战争,我深感事态严重,故而才夤夜惊动副站长和诸位理事。”金永林和几位理事的脸更黑了,皆神色不善地瞪着许舒。

    “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金永林重重一拍桌子。谷春一个激灵,语速陡然加快,

    “事情是这样的,据我调查”谷春当然没有什么外线,能联通鸿胪廷,这么说不过是自抬身价。

    实际上,这是他密切关注许舒的成果。自从许舒进入第九小队后,履立功勋,也屡次破坏他的好事。

    更关键的是,他好几次用阴招,都没阴掉许舒。由是,谷春对许舒的关注度骤然提升。

    在谷春看来,许舒是体士途径,对体士途径,行监视之举,无疑是蠢事。

    谷春很聪明,他用的是布线式监控,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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