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本就只有薄薄的十来张纸,经他这一压,纸上的水立马被压得全流了出来。

    在黄瑞压纸的时候,俞思莲就已经端来了燃着炭火的盆子,把炭火盆放置在屋子中间。

    随后黄瑞把压出去多余水分的纸拿到了炭火旁进行烤干,烤至半干后,便拿开了,接着把压在一起的纸一张张的分开来。

    一一分开后,便给在场的每一人都送上了一张,「虽然色泽还不够白,但是比捶打做出来的纸更细腻,时间也更快。」

    在黄瑞说成了的时候大家已经够吃惊了,更不要说做出来的纸还有这么大的优势,这让一开始只是为了敷衍莫紫菀的韩书贤恍如做梦一般,这样就把纸做出来了?

    想当初和菀菀一起做蜡纸印刷,还折腾了几个月才做成,没想到这纸一下就做出来了!

    莫紫菀早知能成,虽也惊讶这么快就能成功,但有心里准备,稍稍暗下激动的心情,问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纸更白一些?」

    黄瑞根本压不住激动,但这个问题见到,不用想就回道:「等下次熬好浆后先加些石锻浸泡一阵子。」

    石锻就是石灰,碱性物,能起到漂白的作用。

    听了黄瑞的漂白法子后,莫紫菀连漂白的法子都不用再费神去想了。

    完美解决,只等开工收钱。

    不过离造纸作坊建起来还早,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多试验几次,多试验几次,以便造出来的纸质量更好。反复试验中莫紫菀更是不停地问这问那,总之就是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没有不问的问题。

    被问了几天后的黄瑞,趁着莫紫菀不在的时候,对着韩书贤就吐起苦水来,「韩先生,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当先生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每天要教那么多学生,每个人就问一个问题,每天都要回答好几十个,我这才被菀菀问几天,她问得我都快想破脑袋了。」

    终于有人能体会到他的不易了,韩书贤心情大好,「其他娃一天问百个也当不了菀菀问一个。」

    「早知道有今天,我以前在作坊的时候就多用些心,也好过菀菀姑娘现在问啥我都要想半天,想半天要是能想出来也好,可是想半天也说不出个啥来,反倒觉得她没在作坊里带过的人说得有道理。」

    造出纸的快乐都不及韩书贤此时听黄瑞诉苦来的快乐,伸手在黄瑞的肩上重重一拍,「黄兄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一声懂后又接着往下说:「虽然我教了菀菀,但她的想法和问出的问题你懂的,常人是举一隅,三隅反,我看她是四隅反,五隅反。」

    黄瑞马上附和,「懂,懂。」简直是太懂了。

    莫紫菀要是听到两人话,也会觉得自己问得很不容易。

    问又不能直接问,若不问,纸张的质量又不能提升,造出来的纸就没有优势,所以不得不变着法地问,变着法地提示。

    为了造纸,我真是煞费苦心,比你们更不容易好不好!

    三人觉得自己都不容易,可是比他们更不容易的是马上就要迎来自己人生中第一场考试的慕容清远。

    莫紫菀和韩书贤两人下课后还能找了黄瑞来一起鼓捣造纸,可慕容清远就不得不清心静心的待在书房看书,学习。

    转眼见就三月十六这日县试的日子。

    县试,就在本县参考,由县令主持。到县城参考,虽不用长途跋涉,可是一连考五场,也是两天的时间,还是很耗费精神的。

    第一天连考三场,上半晌一场,下半晌两场。第二天考剩下的两场,上半晌一场,下半晌一场。

    早上,莫家人全都早早地起床,特别是宋南枝天不亮就起来了,昨晚一晚都没睡着,迷迷

    糊糊睡一觉,也没睡踏实。连莫庭雨都笑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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