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结束,已经开始暗暗琢磨起晚上该教梵姨什么新花样了。

    旁边的车厢中,华青芷坐在车窗旁,面前摆着小棋盘,正在复盘着今日所见的三局棋;而绿珠常年跟着华青芷,也精善此道,一边撸着鸟鸟,一边给华青芷当参谋探讨。

    夜惊堂并不擅长下棋,沿途也没打扰,等路过钟楼街附近,才在车窗外询问:

    “华伯父今天去了钟楼街赴宴?”

    华青芷收回思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去了李国公府上,现在应该快结束了,李国公好酒如痴,不知道喝醉了没有。”

    “要不去接一下?”

    华青芷身为千金小姐,不太好自个往豪门大户里跑,不过在外面等着倒也没什么,便道:

    “也行,去看看吧。”

    夜惊堂见此点了点头,带着马车转入了往东的路口。

    钟楼街和云安的文德桥类似,都是王侯将相扎堆的地方,居住密度没那么大,入夜后白石长街上很是安静,偶尔能看到王公贵子乘着马车出入。

    夜惊堂上次来钟楼街送过画,各家豪门大户的位置顺带踩过点,无需华青芷指引,便来到了李国公的府上。

    夜惊堂在府邸外停下马车,可以瞧见大宅侧面停了好几辆奢华车辇和骏马,有仆人在外面等候。

    而李国公的门房,显然也是见多识广的,瞧见马车上的‘万’字牌,就连忙上前迎接:

    “哎呦!华大小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

    华青芷挑起车帘,柔声道:

    “免礼,我只是路过看看,不必惊动府上。李国公他们还在喝酒?”

    门房客气道:“已经喝了一下午了,估计也快结束了。华小姐是来接华先生的吧?要不小的进去打声招呼?”

    华青芷终究是闺女,跑来逮爹爹回去不合适,便客气道:

    “华安,你先跟着进去看看,要是还要喝一会儿,咱们便先回去。”

    “好。”

    夜惊堂见此把马交给了国公府的小厮,跟着管家一同进入了大宅,走出不远,便听到国公府的正厅里,传来并不怎么其乐融融的话语声:

    “谦虚藏拙是好事,但也别太过火。偷偷去灭了几个逃犯,说起来也就芝麻大点事儿,承认了都没几个人在意,华兄如此遮遮掩掩,不知道的还以为伱立下天大功劳不求虚名……”

    “你爱信不信,我华俊臣一生行事坦坦荡荡,有自然会认,没有便不会去贪这点虚名。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明明没肚子里几两墨水,还成天附庸风雅以名士自居,就你那画功,连我闺女都不如……”

    “呵~王某才疏学浅,确实比不上令千金,不过和华兄比,应当绰绰有余吧?文咱们就不提了,华兄还不如犬子,就提‘武’这方面。王某虽然武艺平平,但以前在地方当县令,好歹还带衙役剿过贼寇;华兄既然说剿匪之事与你无关,那倒是来给我讲讲,你三岁习武至今,都做过什么拿得出手的事儿?”

    “……”

    夜惊堂跟着管家来到正厅附近,抬眼便看到大厅里放着几张长案,六七个非富即贵的中年人坐在其中,都已经喝的面色微醺。

    方才说话的,是个颇为儒雅的中年人,名字听华青芷说叫王崇宁,面相和王继文有几分神似,正端着酒杯,等着华俊臣的回答。

    华俊臣坐在对面,看模样颇为不悦,略微沉默后,轻哼道:

    “湖东道向来太平,我未曾撞见过贼寇,又岂会有除暴安良的机会。”

    “那就是一事无成。”

    王崇宁微微摊开手:“王某再不济,也拿出过几幅画。华兄文不成也就罢了,武艺高强的名头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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