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神色,等到一前一后两道人影从墙角转出,他便开口道:

    “你就是新来的……嘶——”

    扑通~

    话到一半,过道里便传出双膝触地的闷响,继而就陷入死寂。

    ???

    王管事正在说着话,转眼就瞧见华宁干净利落双膝跪地行大礼,老脸都惊呆了,愣了片刻后,连忙抬手搀扶:

    “华宁,你这是作甚?犯错了不成?犯错了你跪老爷去呀,跪我有什么用?”

    华宁满眼震惊,脸都是白的,看着站在王管事身后的年轻男子面容,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但膝盖接触地砖的真实触感,还是时时刻刻提醒着面前的是真阎王,一时间脑子都成了空白。

    夜惊堂以前在云安见过华宁,知道他在跪自己,心底颇为尴尬,连忙悄悄抬手,示意华宁起来。

    但华宁跪在阎王爷面前,已经在回忆此生家丁路了,呆若木鸡,王管事怎么拉都没反应。

    好在院子里并非没人,过道里的响动,还是惊动了院内的主仆。

    不过片刻后,院门便被打开,继而绿珠就从里面探头。

    瞧见站在拐角的夜大国公,和长跪不起的华宁,绿珠倒是非常理解,连忙道:

    “华宁,你去一边望风。那个谁,你进来,小姐有话对你说,”

    听见绿珠的声音,华宁才回过神来,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跑到了另一侧的院子拐角站岗。

    王管事实在想不通华宁为啥要给他行大礼,此时还询问了句:

    “华宁是怎么回事?犯大错了不成?”

    “没有,就是想请假回去探望媳妇,王管事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即可。”

    “告假直说就行了,何必行如此大礼,唉,这娃儿真是……”

    夜惊堂也没插话,目送王管事一步三回头离开后,才抱着护卫衣袍,进入了书舍侧面的庭院。

    庭院应当是平时文人学子切磋对弈的‘包间’,中心有个石质棋台,旁边还种着各种花卉,春天百花齐放,景色倒是颇为雅致。

    此时身着长裙的华青芷,在棋台旁的轮椅上就坐,双手叠在腿根,看起来有点着急,一直望着门口。

    而绿珠待他进门后,就连忙把门拴上,大大方方的神色一收,变成了怂包小丫鬟,帮夜惊堂拿住袍子:

    “夜公子,您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敌国……”

    ?

    夜惊堂听见这话,差点没绷住,觉得这丫鬟很有当叛徒的潜力。他和煦笑道:

    “过来走走罢了,不必如此拘谨,我的消息不要走漏,不然会给华府惹上麻烦。你先去旁边歇会儿,我和华小姐单独聊聊。”

    绿珠自然不敢多说,连忙就抱着衣服跑进了房间里。

    华青芷在轮椅上端坐,瞧见活生生的夜惊堂,此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待绿珠离开后,才低声询问:

    “夜公子,是不是南朝准备入关了?”

    夜惊堂来到跟前,想了想道:

    “我只是黑衙的统领,又没入朝,打不打仗倒真不清楚,此行过来,只是缉拿那些逃遁到北梁的要犯。就比如白河码头的赵栋……”

    华青芷可不相信夜惊堂这等关键人物,会因为几个通缉犯跑到北方来冒险,她滑动轮椅靠近几分:

    “公子是不求名利心系百姓之人,两朝局势我也看得出来,现在不打仗,往后迟早也要打的。我只希望往后不管何种局势,公子都能心系百姓,不要让战火殃及无辜平民……”

    夜惊堂略微抬手道:“我是江湖人,出身于穷苦之地,这些事情你说与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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