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权职和历史上那些个宦官专权的‘九千岁’一模一样。

    这也就罢了,手上还拿着‘如朕亲临’的金牌。此牌下可先斩后奏、上可调动军队,非女帝绝对心腹不可能持有,不从和抗旨谋逆没区别。

    王宁一个地方官,被这种太岁爷点了名,不说得罪,哪怕只是没伺候好,过两天都可能因为左脚先踏进衙门、有蔑视皇权之嫌,被丢去天南放羊。

    王宁瞧见金牌,酒意都吓醒了,连忙提着袍子往楼下跑,同时催促道:

    “你们几个好好招待外使,其他人把城内大小官都给本官叫来,还有厨子歌姬舞师金街头牌,都叫起来候着……”

    “是是……”

    “大人慢点,当心楼梯……”

    ……

    而于此同时,建筑群后方的另一间房内。

    侍郎李嗣双手负后眉头紧锁,在等待良久不见城里出现新动静,询问道:

    “谁死了?”

    沈霖方才发现断声寂和夜惊堂打起来,就想带人过去援护。

    但武魁生死搏杀,前后不过几息时间,他尚未摸清夜惊堂带了多少人,厮杀就已经结束了。

    虽然看不到街面的情况,但沈霖光听动静,就已经判断出了胜负,摇头一叹:

    “事发突然,来不及援护,国师培养的这颗暗子,算是白交代了。”

    李嗣背后的手紧了紧,听见此言,犹如被在胸口剜掉一块肉。

    断声寂是北梁埋在大魏的重要人物,死了丧失诸多人脉不说,他刚还承诺要人给人,结果转个头的功夫,手中底牌就被人宰了,这还让沈霖拿什么去布局?

    “沈老现在……可有什么想法?”

    沈霖精于算计,但也得手底下有可用之人才能实施计划,眼见断声寂说没就没了,他也察觉到了夜惊堂的邪门,心生兔死狐悲之感,开口道:

    “夜惊堂忽然到了金阳,应当是从某处查到了断声寂的行踪,老夫恐怕……”

    李嗣稍微沉默,还是打起精神道:

    “夜惊堂就算知道你在此,南朝只要不想打仗,他就不能擅自查扣外使队伍,伱待在本官身边,安危无忧。至于陛下交代的事情……已经派人去请了花翎,左贤王也派了麾下精锐助阵,外加本官手下这些人,只要找到机会,除掉夜惊堂不难。”

    沈霖知道花翎仅位列四圣之下,比断声寂都厉害,但心中还是偏向用断声寂。

    毕竟断声寂是国师培养的人,对北梁绝对忠心,能帮北梁除掉心腹大患,不在意一条命。

    而花翎是江湖游侠,给的好处再多,也是力留三分以自保为主,情况不对肯定拍屁股走人。

    但现在断声寂都死了,沈霖也没得办法,只能微微点头。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过道里响起轱辘声,继而轻柔话语响起:

    “李先生,外面出什么事了?书院的同窗都在询问,还想出去看热闹……”

    李嗣满是阴郁的脸色,当即收敛起来,恢复了名师大儒该有的模样,回头含笑道:

    “城里有游侠儿作乱,与我等无关,让他们好好在屋里待着,晚上若是乱跑,罚抄礼记十遍。”

    “哦,好。”

    咕噜咕噜……

    声音逐渐远去。

    沈霖负手而立,暗暗斟酌片刻没有头绪,便不再多想,转而询问:

    “方才那首《云松令》,是这位姑娘所写?看起来身体欠佳。”

    李嗣关上窗户,在茶案旁坐下:

    “华老太师的小孙女,博学多才誉满燕京,但幼年习武出了岔子,行走不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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