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功极为了得,虽然笔墨简练,却把神态气质勾勒的入木三分,甚至能隐隐感觉到画中人身上蒙着一层刚出浴的水汽。

    东方离人认真勾勒完肌肉线条,又开始画腰下缠的浴袍,但脑子里一回想,那凶神恶煞,就闪过了脑海……

    “啐……”

    东方离人连忙闭上眼睛,想忘掉那让人心惊胆战的画面,但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冲击力实在太大,想忘掉谈何容易?坐在这里画画,就是因为翻来覆去睡不着。

    甚至有种画出来的冲动……

    东方离人感觉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强压心神,才打消乱七八糟的想法,执笔重新勾勒起浴巾。

    正全神贯注之际,窗外传来响动。

    踏~

    吱呀——

    东方离人迅速把纸张拉起盖好,做出忙于公事的模样,而后才回过头。

    窗户打开,身着雪色白衣的璇玑真人无声落在屋里,脸颊酡红带着三分醉意,落地后还摇晃了两下,左右打量:

    “离人,你没让那个夜公子给你侍寝?”

    东方离人站起身来,仪态贵气威严,上前扶住喝飘了的璇玑真人:

    “师尊,伱说什么呢?他是我下属,又不是我侍妾!”

    “不都差不多,你是王爷,让他伺候,他又不敢不答应……”

    璇玑真人玩笑两句后,因为方才追北梁盗圣,又被乱七八糟的毒阴了下,稍显疲倦,直接走到床榻旁坐下:

    “为师睡这儿不会打搅你好事吧?”

    东方离人估计夜惊堂现在正在祸害凝儿姑娘,在旁边坐下:

    “我能有什么好事被打搅,师尊在跟前,我还睡得安稳些。师尊早点歇息吧,等夜惊堂明天过来,你可以看看,他武艺很好,为人也不错……”

    璇玑真人知道夜惊堂武艺不俗、品性端正,但前两天还抱着人家蹭,见面了多尴尬。不过接下来这段时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免不了碰面,想想也没拒绝……

    ——

    窗外万籁俱寂,燃尽的烛灯无声熄灭。

    幔帐之间,夜惊堂躺在枕头上,经过一番调理,体内气血依旧很旺盛,不过比刚才好了一丢丢,目光一直望着怀里。

    裴湘君枕着夜惊堂的胳膊,端端正正躺在跟前,枕头旁边还放着叠好的白手绢,手儿捏着薄被遮在胸口,脸颊残存着红晕,虽然没被折腾的哭哭啼啼,但经历从未体验过的滋润,思绪还是有点飘。

    轻咬红唇良久后,裴湘君双眸微抬,瞄向身边的男人:

    “惊堂。”

    “嗯。”

    夜惊堂侧过身来,帮忙把薄被盖好:

    “是不是渴了?我去倒水……”

    裴湘君把夜惊堂肩膀按住,哪怕故作镇定,眼底免不了还是带着几分羞涩:

    “不渴。就是觉得,调理身体也没什么难的,适应了还挺……挺那什么,凝儿怎么一副上刑场的样子?”

    方才三娘帮忙调理,因为三娘是头一回,夜惊堂十分注意分寸,手口并用帮忙放松,一顿忙活下来,说是他在给三娘调理身体还差不多。

    眼见三娘还觉得很简单的样子,夜惊堂摇头轻笑:

    “调理身体可不止一次,我感觉火气只压下去一点点,想调理到正常情况,估计还得好多次。”

    裴湘君一愣,侧过身来,面向夜惊堂,让他顺手些:

    “还没调理好吗?那继续呀,你停下来作甚?”

    “你不歇歇?”

    “我……”

    裴湘君还是有点累的,不过完全能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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