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死透。

    王承景意识到不妙,也大喊道:

    “大人!我兄弟俩扛不住!我俩不跑大人!”

    毫无回应。

    于此同时,地下三层。

    与昏暗无光的二层相比,地下三层要宽敞太多,算是━个大厅,四周全是书架,中间是茶案和书桌,红木隔断后方,还有就寝的床榻,除开没有窗户,其他和寻常居室没区别。

    一层落下封门石,二层直接喷毒气,而三层反而没什么动静。

    毕竟关在这里的,并非穷凶极恶的悍匪,而是为东方氏兢兢业业尽忠一甲子的老仆人。

    虽然曹公公没有效忠女帝,但确实是对东方氏皇族最忠心的人,没有之一。

    世间任何人都能杀曹公公,唯独女帝不能,从大魏开国起,甲子兢兢业业无私奉献至今,已经让世人皆知曹公公是皇族最值得信任的忠仆,影响力足以干涉朝堂,却从未越界过一次,只是默默无闻当天子身边的仆人,谁按照宗法继承皇位,就一丝不苟的给谁鞍前马后;女帝上位就杀了,等同于公开承认自己得位不正。

    所以曹公公掌印太监的职位至今还在,对外宣称,也是年事已高在京城养老。

    宽大房间的书案上,亮着一盏油灯,暮气沉沉的老太监,在案前盘坐,穿着一身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红袍。

    自幼在宫城长大,注重礼仪注重了一辈子,哪怕身在牢狱,红袍依旧整齐的不带半点褶皱,连满头白发都梳理的一丝不苟。

    曹公公练过驻颜图,原本青春永驻看不出年纪,但功力散尽十年不见天日,眼角还是出现了褶皱,看起来就是个六十岁左右的清瘦老头。

    叮叮当当。

    石头崩碎的声音,从木制地板下传来,很快穿出一个镐头,而后地板就被一拳锤开。

    轰隆。

    曹公公的衣袍被气浪吹动,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慢条斯理把书翻过了一页。

    “义父?”

    曹阿宁从洞口里爬出来,看到坐在书案后的老太监,近乎喜极而泣,跑到跟前直接跪在地板上,急声道:

    “义父,快走。我把地下挖通了,让人在城西牵制住了朝廷的高手,连料事如神的夜惊堂,都被我的阳谋拉走,现在离开畅通无阻11。”

    曹阿宁眼底满是兴奋,毕竟骗邬王容易,骗无处不在、无所不知的夜阎王太难。

    若非他最初的计划,就为了救芝麻直接给朝廷丢个西瓜,让朝廷必须舍轻取重,专注对付邬王,以夜惊堂索命无常般的追捕力度,劫狱的事儿就不可能成。

    曹公公合上了书籍,抬起眼帘,看向跪在面前满眼激动的年轻人:

    “阿宁十年不见,你都长大了;让你来救得咱家的,是粱王,还是燕王?”

    曹阿宁瞧见曹公公满面老态,几乎认不出来,微微愣了下,继而从后面钻出来的部下手中拿来一个药盒,跪着走到面前,放在桌上:

    “是绿匪的人,自称燕不归,帮我牵线搭桥找的门路。这是绿匪从北梁医圣那里弄来秘药,能助义父冲开些许气脉。”

    “曹公公叹了口气:μ一别十年,你都学会对义父说谎了。义父离开京城,你准备带义父去哪儿?”

    曹阿宁把药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丹药:

    “义父自幼教诲,要守护大魏皇室。长公主篡位登基,不合宗礼法,来日皇位必然落于外姓之手。我这十年一直在暗中运作,诸王中燕王势力最大,又德高望重,这帝位当由燕王继承……”

    “那就是燕王让你来的。”

    曹公公没有去看药盒,语重心长道:

    “义父是管家,管的是东方家的日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