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魁梧,满是老茧的右手,转着两枚铁核桃。

    咔咔……

    门外的镖师见状,连忙开口呼唤:

    “陈爷,这小子闹事。”

    围观的街坊,眼热起来,七嘴八舌说着:

    “陈彪都出来了。”

    “这俊哥儿不会被打死吧?”

    “京城哪敢出人命,最多打吐血。”

    “这么俊,打吐血也心疼呀……”

    唰——

    众人还没说两句,忽听街面传来一声破风轻响。

    诸多镖师和行人,只觉眼前一花,原本坐在马上的黑衣年轻人,不知如何发力,便冲天而起,自镖局丈余高的门头上方跃过,砸入镖局大院。

    刚从屋里走出来的陈彪,被此景惊得一哆嗦,本能丢出两枚铁核桃,却被黑袍年轻人一袖扫开,继而就是苍鹰扑兔,一爪扣在了他脖子上。

    嘭——

    眨眼间,人高马大的陈彪,就被摁在了背后的门柱上,撞掉了屋檐上的几片黑瓦。

    啪嗒——

    瓦片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也惊的院内十余名镖师一个抖,眼神惊悚。

    陈彪骇的面无人色,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急声高呼:

    “少侠且慢!我就是个镖头,你有仇找东家去,别冲我来啊……”

    能说出话来,显然就没下死手。

    黑袍年轻人单手抓住陈彪的脖子,偏头示意门外的一个老刀客:

    “他叫杨朝,以后他是镖头,你是老二,明白吗?”

    陈彪莫名其妙,但被掐着脖子也不敢还嘴,只是摊开手道:

    “少侠,我们这是按时交商税的正规行当,不是江湖码头。东家不同意,你把我打死我也做不了主呀……”

    “家父裴远峰,你们东家的胞弟,让我把家中产业给你们送来。今后他们就是镇远镖局的人,若有亏待,唯你试问。”

    陈彪一愣,打量黑衣年轻人几眼,惊疑道:

    “你是二爷的儿子?!你怎么姓夜?”

    夜惊堂并未回答,说完话后,取出一叠百两面额的官票,拍在陈彪胸口,转身离去。

    门外,街坊邻居都看愣了,交头接耳轻声嘀咕:

    “好俊的身手……”

    “这是裴家的少爷?”

    “听起来是……以前裴家是有个老二,二三十年前的事儿了……”

    ……

    跟随而来的十二骑镖师,表情都很复杂,为首的杨镖头,把刀递给走出门的夜惊堂,劝道:

    “少东家,你何必如此?老东家爱说酒话,你不用当真,你这净身出户,能去哪儿啊?”

    “江湖。”

    夜惊堂接过佩刀放回腰间,让宠物鸟停在肩膀上,看向天边的朝阳,轻轻吸了口气。

    身形看似洒脱,但那双澄澈眸子里,却闪过了一抹‘天地虽大,却无一处可安身’的迷茫。

    来到这个名为‘大魏’的朝代,已经十八年。

    两三岁时记忆逐渐苏醒,夜惊堂便生活在大魏边关小镇的一家镖局内,是东家裴远峰走镖途中捡来的弃儿,因为他嗓门大哭声响亮,给他取名‘夜惊堂’,收为了义子。

    裴元峰年轻时打架受了伤,终生未娶、无儿无女,对他这义子的成长十分‘关怀’——一天揍三顿、逢年过节加倍——硬是把奢望靠‘抄诗酿酒造肥皂’扬名的夜惊堂,揍成了镖局的金牌打手。

    就在上个月,裴元峰酗酒成性,一场大醉后,死在了酒桌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