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男人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他纤细修长的手拿着一根针剂,目光温柔中带着一丝狠绝,紧紧地盯着脸色苍白的女孩。

    “我只喜欢你。”时帧颤抖地道。

    “帧帧,我怎么就那么地不愿意相信呢?”男人坐在床边,空余的那只手轻轻地挑起女孩的下巴。

    “邝惊绝,我只喜欢你,我不喜欢宦惟路。”女孩畏惧眼前的男人,但她还是又说了一遍。

    可宦惟路这个名字彻底让男人疯了,尖锐的针头快速地刺入她雪白的肌肤。

    男人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脸,一字一顿,不带任何情绪地道:“时帧,我不信你。”

    时帧的眼神越发迷离:“惊绝,我……”

    男人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帧帧,睡一觉就好了。”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

    我们才是一对。

    你和他不是。

    不是一对。

    **

    一周后。

    封城,贰佰娱乐酒吧。

    祁兆宁一身红色西服单膝跪地,右手举着一束玫瑰花,自以为很帅地来了一句:“时祯祯,嫁给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比我更合适了。”

    时祯往后推了两步,倚靠在车头,右手弹了弹烟,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回收垃圾。”

    “时帧,你别给脸不要脸,”祁兆宁扔掉手中玫瑰花,大放厥词,“你不就是晏家找回来用来联姻的工具人,有什么可自豪的。”

    “除了我,封城还有人看得上你宴时帧吗?”

    “没有。”

    “是工具,也还是看不上你。”时帧冷笑。

    这时,一通电话打进来,电话那头的人的话让时帧心情大好,“好,又帅又多金的男人,我喜欢。”

    “心理可能有点不健康?”

    “没事,我不介意。”

    祁兆宁怒了:“你要嫁给谁?”

    时帧笑:“邝惊绝。”

    祁兆宁瞪大双眼:“宴时帧,你宁愿嫁给一个有病的,也不愿意嫁给我。”

    “对,”时帧特别好意地给祁兆宁拍了拍肩上的灰尘,“你说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年轻人,就不要跟一个病人一较高下了,不然显得你特别没品。”

    “宴时帧,你才显得没品。”祁兆宁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嫌弃。

    “祁兆宁。”

    一个声音同时吸引了祁兆宁和时帧。

    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从车里下来,黑色的西裤包裹着长腿,在路灯下,透露出一股神秘感。

    男人的皮肤略显白,他抬手推了推镜框,那双漆黑的双眸里藏了很深的情绪。

    宴时帧和男人的视线对上。

    被惊艳到的同时又觉得很熟悉。

    男人沉着脸朝两人走去,宴时帧不由得跟着他的视线走,发现他最终走到了面前,不由得微微一愣:“你是?”

    “脏,不要碰。”男人没有说他是谁,而是拿出手帕,将宴时帧刚刚触碰过祁兆宁的手从里到外擦了两遍。

    回过神来的祁兆宁气得朝男子大骂:“你又是哪位,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祁兆宁。”

    “宴时帧的未婚夫。”

    一无所知的祁兆宁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不知所谓。

    “呵。”男人仗着身高的优势,直接撂倒祁兆宁。

    男人拍了拍他的脸,无比平静地道:“你说,你是谁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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