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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随意的道:「你真是对这个徒弟满意得很啊。」

    谢松照眉眼都弯了些,「自然。你千万记住保护温孤绛都。」

    江宁一口将茶饮尽,「放心,一个温孤绛都不在话下,苍月,我把陶成留给你。」

    陶成抱拳,「大帅放心,我在窦大人在,绝不可能有伤。」

    窦思源笑着拍他肩膀宽慰他,「那个男人身上不带伤,带点伤也无妨,不要这么焦急。」

    谢松照现在还受着以前伤口留下的苦,闻言嗔道:「陶成,别理他,他满嘴跑马,你把他看好,回去窦尚书家法伺候他的时候我们再去凑热闹。看看男人身上不带伤。」

    窦思源「谈父色变」,苦着脸,「松照,我是好心,我怕人家太紧张嘛。你倒好,又说我爹……唉,牙疼。」

    陶成忍不住扶额,「大人,我是副将,不是随从,保护您这点小事,对我来说,用不着紧张啊。」

    窦思源看着他眨眨眼,又看向江宁,江宁憋着笑,「对,他是我的副将,前年马上擒将的就是他。」

    窦思源抽气,「他……他是三军之中掠棋擒将军的陶苔封?」

    陶成点头,「正是。」

    窦思源揉了揉自己脸,拱手道:「失敬失敬!」

    陶成也拱手道:「不敢不敢。」

    归鸿看着两人一直不放手,笑道:「你们二位这是要义结金兰吗?」

    众人哈哈一笑,继续商谈明日的事宜。

    慈盈宫主殿里风平浪静,杨云阔看过信后也并未大发雷霆,只是轻描淡写的烧了信,「念一,你看出来了什么?」

    念一眉尖紧蹙,「娘娘,婢子认为,陛下依旧野心勃勃,对您来说,可能会是威胁。」

    杨太后抚着鬓角,「哀家倒巴不得他野心勃勃,这样陈国才有救。」

    念一将滚茶倒出来凉着,「娘娘,他心思太过深沉,恐不好相与。」

    杨太后摇头,「心思深沉是好事,临淄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单纯的人……迟早要被折断骨头。」

    念一不敢接话,这话说的就是顾哲安。

    杨太后也不需要她接话,自言自语着,「他好像永远都是赤子之心,这样的人,不该生在乱世,该生在盛世,纵然没有贞观之盛,也当有文景之兴。」

    念一干瘪的道:「晋王不懂娘娘一片苦心……」

    杨太后嗤笑,「你当我是顾长堪?我做过的事,没有一样是为他好,这点我清楚得很。」

    念一低垂着头,目光放在猩红的炭火上,听着杨太后慢悠悠的回忆着往昔,「元妃,哀家是真的不喜欢她。晋王,哀家也是真的看不上。他的母妃,兄弟,都确实死在我手上,他恨我是应该的。」

    「可惜他没有,他恨你,却也看到了你做的事。」顾明朝拎着食盒站在门口,微微笑着。

    杨太后随意的摆手,「是啊,他为了陈国的百姓,他忍了,甚至临淄粮草不济的时候,他还要接济一番。可哀家对他,依旧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顾明朝坐下打开了食盒,「听说太后今晚没有用膳,儿臣特意去御膳房提了糕点来。请太后细品。」

    杨太后捻起一块四四方方的白色的糕点,上边缀着桂花花瓣,看得直皱眉,「桂花糕?哀家从不吃这个。」

    顾明朝一口一个,细嚼慢咽的好好品尝了一番才开口,「凡事都有第一次,太后娘娘不妨尝尝。从前我也不吃,但架不住他天天在我跟前吃,便也尝出了滋味。」

    杨太后轻轻放下,「哀家不喜欢的东西,绝不会去尝试。为君者,喜好不可为人所知。」

    顾明朝拍了拍袖子上的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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