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一清二楚,先从架子上取托盘,再去放碗的地方取碗,最后拿盘子,筷子,汤勺。

    碗摆在左面,盘子放在右面,勺子放在托盘靠近顶部的地方,筷子放在最下面,书院是一个最讲究规矩的地方,一丝一毫都不能错,张谏之整理了好多遍,才把这些东西整理好。整理美观,小心的端着来到打饭队伍的末尾。

    当他看到一个嘴里叼着筷子,一手抓一个饭盆,咆哮着要求厨子多给点肉,少给点土豆的学生,就知道自己被人家忽悠了,不由得红了脸,想要把盘子打乱装出一副很老道的样子,最后还是忍住了。

    把托盘放在窗口,带着白帽子的厨子,看到托盘嘿嘿一笑,抡起勺子,就给他装了满满一盘子肉,几乎看不到土豆,雪白的米饭也给他装了冒尖的一大碗,临了,还找了一个碗,给他从大锅里装了一碗蛋花汤。

    张谏之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只有一个铜元,还是面值最低的铜币,买不了这些饭的,万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把铜元递了过去。

    “你是来考试的小相公吧,看你家境不富裕,怎么样?只要考上了就来后厨帮工,每天总有三个铜元的,不耽搁你做学问,就是需要比别人起得早些,睡的晚些,中午也比人家吃饭晚一些,一天下来大概需要两个时辰,怎么样啊?来后厨,最重要的是你来后厨帮工,吃饭就不要钱,剩下来的份例还能送给老子娘,养活他们没问题。”

    张谏之的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进去拳头,期期艾艾的问:“大哥,书院里还能做工?”

    厨子看看后面已经没了人,就把胖胖的身子从窗口探出来说:“当然可以,书院做工可是要记入档案的,毕业的时候没有这一项,会被打差评,别看那些相公都是公子哥,撑船,赶车,帮厨,喂猪,养鱼,修剪花圃,打扫庭院,帮先生做试验,谁没干过,蜀王,齐王两位王爷不也需要整理花圃挣学分,在书院帮工不丢人。”

    张谏之现在就已经认为这里确实是天堂,每天三个铜圆,书院一个月还会发二十个铜圆,这样下来,三年功夫,自己不但可以养活母亲,最重要的是可以出仕,少睡点觉有什么关系?受点累有什么关系?能和自己当书童的时候需要不断地忙碌一整天相提并论么?死也要考上书院,这是张谏之给自己的做的决定。

    就在张谏之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的时候,他不知道,厨房后堂里,胖胖的厨子正在给另外一个厨子说:“今天运气好啊,有一个一看就是苦出身的小相公被我说动了,打算一考上书院就来后厨帮工,院监先生说我们越吃越肥,不肯多雇人手,这下子他老人家总不能阻止书院的小相公帮工吧,咱们好歹能轻松一些。“

    “胡说八道,你以为书院是谁想考就能考上的?咱们伺候的都是星君老爷,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你我就是抡勺子的命,少抱怨两声,赶紧干活。把这两屉馒头放到蒸锅上去。“

    胖厨子端着馒头一边往蒸锅上放,一边嘀咕:“我看那个小相公挺机灵的,说不定能考上,神佛保佑啊,千万要考上啊。“

    张谏之看着空空的盘子直后悔,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抽了两巴掌,怎么就这么馋,明明想好了只吃一半的,剩下的给母亲留着,怎么就一口气吃了个精光?米饭都没剩一口。

    懊悔的走到水池边上,竹管子里不断地留着清水,他仔细地洗干净了餐具,一一放回原处,走出书院大门的时候,张谏之拍着那方巨大的石头,暗自发狠,六年苦读,六年发奋,所有的结果就看明日一搏,先生说我基础扎实,放手去考,会有希望的。

    小丫把头顶在云烨的胸口上像钻头一样的拧来拧去,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说服哥哥住在家里,不去书院住宿,去了书院,布偶一样都不许带,衣服需要自己洗,吃饭要去食堂买,每天早上要跑圈,晚上要练功,无舌公公就会折腾人,跟着学了两天腰都快被扭断了,谁能练得把脑袋搁屁股上?

    粗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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