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靠河的西门说:“我们的进攻地就在这里,稳固了西门之后,我们才能着手下一步的动作,你的计划,只有在战事胶着的时候才会有成功的可能。”

    “刘先生,我不希望攻城的时候用将士们的尸骨去填,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这就折返大唐,相信满朝文武没人能说出我的不是来,那个计划我只试验一次,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立刻下令拔营回家。“

    刘方点点头说:“我们不具备攻下大王城的实力,全砚池也知道,他一门心思的想把我们耗死在大王城下,你看看这里,大王城可不止一道城墙,足足四道,只要我们进了第一道城墙,如果没有攻下城墙,到时候城门上的千斤闸落地,我们被困在瓮城,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攻城一开始,就需要以绝对优势压制敌人,再派小股的精锐去毁掉他们的水源地,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完成你的计划。“

    “水军是我们唯一的退路,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只要我们脱出辽水,到了大海上就是我们的天下。“

    刘方的话让云烨无眠了一个晚上,老家伙没有随意敷衍的意思,没有打算触碰一下大王城就了事,而是真的准备攻城,就是不知道他如何填平那道宽阔的护城河。

    旭日初升,牛皮战鼓咚咚咚的响了起来,云烨骑在马上,跟在无舌的身后慢慢向大王城走去,越往前走,发现大王城越是高大,当走到离城不足三里之地的时候,眼前的这座高的城池几乎压得云烨喘不上气来。

    就算是做了最充分的准备,云烨也不认为这座城是能够依靠血肉之躯就能攻破的,没有耀武扬威的战将跑出来要求单打独斗,也没有人扯着嗓子朝着城头喝骂,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在实际战争中没有半点作用,云烨这个只是从《三国演义》里知道古代战争的军事白丁,心中充满了对罗贯中的怨念。

    战场上静悄悄的,城墙上也一个人都没有,突然间,城头响起一阵山崩海啸般的呼声,从低矮的垛堞之后忽然涌出来无数的高丽军士,顷刻间就布满了城墙。

    刘方不为所动,挥挥手里的旗子,云烨就发现一大排举着高大盾牌的军卒从严整的军伍里走了出来,一步一停,一步一喊杀,声威丝毫不落下风。

    那些光着脊梁喊着号子推着攻城车的汉子在初春的寒日里浑身蒸汽缭绕,一步步的把攻城车推向了离城只有半里地的位置,后面伸着长胳膊的投石车慢慢的跟上来,牛车载满了石头艰难的在后面跟随。

    云烨有点失望,今天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布置攻势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只攻打一座城门,还有三座城门可以供敌人迂回,自己兵太少,怪不得兵书上说,十倍围之,五倍歼之,一万两千军马,去攻打一万人固守的城池,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做法,如果不是云烨的装备超级豪华,还有火油这个利器可以使用,打死刘方都不会接下这个活。

    长安城里的那些老帅们都在等着云烨大败而归的消息,只要这个消息传到京城,将士们死伤惨重,那么,这场仗不打都要打了,没人认为云烨能办到这一点,攻破卑沙城,歼灭三山浦的高丽水师已经是出乎他们预料之外的事情了,大王城?没有十万以上的兵马拿下来就是一个笑话。

    “ 我不该和这些老家伙斗气的“,云烨喃喃自语,看着眼前这些因为相信自己,就不远千里的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作战的朴实汉子们,云烨哽咽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收起你的眼泪,战场上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东西,气可鼓,不可泄,挺直你的胸膛,抬起你的头,大声的告诉你的将士,你们将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迹。“刘方在旺财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哕哕叫着的旺财背着快速的在阵前来回穿梭,云烨没说话,只是抽出自己的横刀,一路拨打着他们的他们的武器,兵刃与兵刃的轻轻碰撞声霎时间就在战场上回响。

    两个健壮的军卒砸下了机括,投石车粗大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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