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讲究的就是个夫唱妇随。”

    在辛月鼻子上扭一下,云烨背过手看了一会石榴,见两天没见也没有成熟的意思,就转过头来慢慢说:“你呀,不知道你这么心急做什么,家里的事情将来还不是都要交到你手里的,奶奶年纪大了,自从咱们成亲,他老人家就不管家事了,还不是由着你折腾,现在早早的把洛阳的白掌柜往死里逼是何道理?”

    辛月不自然的扭着手帕,把身子挨近云烨说:“妾身才不是嫌弃奶奶管的事多,她老人家那么疼我,家里所有的东西迟早还不是都要交到我手里的,妾身只是担心落在了后面,再也不讨你的喜欢了。”

    云烨愕然道:“落在谁后面,谁能抢在你前面?”

    “夫君不知道,草原上的收益很大,运到关内的犍牛就有五百头,夫君说的羊毛,他们也开始起运了,今年秋天就会有第一批羊毛运回来,书院的公输先生已经在琢磨怎么把羊毛纺成线,最后织成料子,在咱们出发前,公输先生派人送来一小匹料子,现在还很粗糙,老先生说,只要继续再探究下去,就一定会织出柔软细腻的料子。

    妾身娘家就是做丝绸生意的,妾身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利润,更何况,羊毛除了运费和加工费用就不摊本钱,妾身算过了,这是一笔大财,将来会比家里的收益都高。

    还有那个该死的李安澜,您给她铺了一条捡金子的好门路,做的都是没本钱的买卖,就妾身可怜,云家庄子要名声,长安城里要名声,只要对庄户们不好一点,您就会生气,奶奶也会生气,您想想满长安有谁家的雇工和庄户拿那些工钱,这些都是要摊到本钱里去的。

    她们俩个倒好,一个满世界捡劳力,给口饭吃就是积了大德,另一个干脆就是带着将士们做强盗,是没本钱的买卖,妾身一个做正经生意的,哪里能比得过她们。”

    云烨被辛月一通控诉,脸都成关公脸了,字字句句的在说云烨就是一个负心郎,薄情汉,把好处全给了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家里就留下正牌老婆一个人吃苦。

    “胡说八道什么,我就娶了一个老婆,没影的事不要胡说,那就是两个倒霉的女人。”

    “倒霉?您都倒霉出孩子了,妾身这个大房反而肚子瘪瘪的,草原上的那个今年秋天就会来长安,也是找你要孩子的,夫君啊,真正的好本事。”说完还拿出一封信晃呀晃的。

    云烨劈手夺过来,顺手在辛月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瞪着眼睛说:“看看你现在惯得没个样子,都开始偷看我的信了,没规矩。”

    如果是别的事情,辛月还有害怕的时候,可是说到家事,她都敢单枪匹马的杀上凌霄宝殿,自己占着礼,只是说说,谁料想还挨揍,本来要哭,立马就不哭了,仰着脖子四十五度望天不语。…,

    不理会这个傻婆娘,这两天不知怎么了,就是脾气暴得厉害,赶紧抽出信,草原上维系着云烨的希望,能不能让草原和内地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成为一个共同的利益链条,就看那日暮每年能不能供应大批的羊毛,这件事情一旦成功,对草原民族来说是一个惊天的恐怖噩梦。

    既然欧洲可以上演“羊吃人”的惨剧,没理由那一大片广袤的草原上不会出现,汉民族不是没有力量入侵草原,而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利益,有了足够的利益,就算所有的草原人都躲在旱獭洞里,红着眼睛需要有人给自己放羊的大唐将士也会把他们一个个的挖出来,送进自己的牧场。

    荒原不再是荒原,不毛之地成了流淌着奶和蜜的花园,懦夫也会成为不可匹敌的勇士,从蒙古草原到北极之地,都会是大唐的牧场。

    那日暮干得很出色,牛羊增加很多,还很会来事,有事没事就会给军营里送些捡来的牛羊,云烨让车队送去草原的东西,也有一些送给了边军将士,所以人缘极好。

    至于将领们忽然发现自己家多了一小块牧场,上面有几十只羊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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