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净,你也没有什么事了,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正理,钱是赚不完的,你急个什么劲啊?”

    “兄弟,你是家里的家主,你云家现在蒸蒸日上,家里的生意也做的隐蔽,书院有是一个挣名声的好地方,钱粮不愁,仕途是你不想走而已,如果有心,你现在的品级已经够高了,再爬一爬也不是不可能,云家就是原地踏步一百年,也不是我何家可以比拟的,你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这次出来,我把家里最后的一点底子都掏出来了,不怕兄弟笑话,你嫂子的首饰都当了,如果这回生意失败,我只有死路一条,还好,兄弟你目光如炬,看得准,哥哥这回发了一笔,光运回去的牛皮,羊皮在长安就可以卖两三千贯,这一来家里就放心了,我也就安心了,那些货比我的命重要多了,家里的护卫都是老人了,知道轻重,生生死死几十年过来的感情,他们不会埋怨的。”

    又是一个把家族看得比命重的家伙。云烨回想自己来到唐朝之后的所作所为,不禁苦笑,自己千辛万苦的谋划其初衷居然与老何别无二致,可笑自己刚才还劝了老何半天。

    两个大男人窝在屋子里都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只有老何签子上的香肠被火烤的滋滋作响。

    月已当空,香肠也吃完了,老何把云烨送出屋子,两人都抬头看天,有些忧愁,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话,云烨很希望把这种感觉继续下去,只可惜身边的是一个像面包一样的胖子。

    有人在吹胡笳,这里叫潮尔,最早是两片芦苇,后来逐渐就成了笛子的模样,生音哀怨,让人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这不好,胡笳十八拍不是一个吉祥的曲子,朔方城现在不需要哀怨,不需要复杂的感情,需要的是战士出征的雄壮,比如希特勒的军歌就很不错,哪怕是鬼子进村的音乐也远远超过了这首让人断肠的胡笳十八拍。

    就在隔壁院子,吹胡笳的就是该死的许敬宗,他在自伤自怜,还是要别出心裁的引人注意?

    不管了,他成功了,成功的引诱了好奇心比天还大的云侯爷。

    很潇洒的姿态,除了一个肥肚皮有些碍眼,其他的都好,斜靠在院子里的影壁上,披散的头发刚好遮住半只脸,月光一照,简直就是贞子在世,潮尔再发出鬼叫一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你觉得你很惨?你觉得把你弄到朔方是我故意害你的?”云烨本来想转身就走的,还是忍不住发话了。

    “下官午间还在东羊河上与家人漫溯,晚间就接到军令,要来这大漠荒垂之地,下官的命运之奇,大唐罕有。”许敬宗停止了吹潮尔,笑着对云烨说。…,

    “我听说过一句诗,不知你听过没有?”云烨问他。

    “若说军阵杀伐之术,下官的确不如云侯,但是要说诗词歌赋,许敬宗自信不输与人。”很牛的回答,他有这个底气。

    “有一个家伙也像你你一样自哀自怜,写了一首诗,前两句就是,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和你现在的处境很相似哦?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谈谈,会找到共同语言的。”

    许敬宗搜素枯肠怎么也想不起这两句诗的出处,从诗里得知这也是一位朝官,为何自己会不知道这两句不错的诗呢?一定是云烨现写的,来难为我。

    “云侯可否把全诗赐教,好让下官开开眼界。”他打定了主意要云烨难堪。

    “全诗是这样的,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怎么样,还有几分意思吧?”

    云烨不用担心许敬宗会知道这首诗,韩愈还不知道在哪那,云烨可以用他的悲哀狠狠地抽许敬宗的脸。

    诗是好诗,许敬宗学富五车,自然是识货的,云烨还作不出这样老辣的诗,更何况,这首诗是一个上年纪的人作的,这可以肯定,自己竟然连这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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