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而不是像聂大头这样,顶着个大脑袋跟没有似的。

    “郭登,你的忧虑不无道理,但是谁告诉你本王是来抓他们的?”

    郭登:“???”

    啥?

    怎么个意思?

    你兴师动众,不是来给陈公甫报仇的吗?

    咋滴你带着锦衣卫缇骑前来夜宿秦淮,大家一起狎妓的啊?

    听见这话,郭登顿时傻眼,有些不太明白汉王殿下的意思。

    朱高煦笑了笑,转而解释道:“《大明律》明文规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撮合)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郭登你现在明白了吗?”

    郭登闻言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兴奋地点了点头。

    “王爷高明,卑职受教了!”

    聂大头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这两个家伙在打什么哑谜。

    朱高煦看向那活色生香的十里秦淮,嘴角泛起了残酷笑容。

    “张軏,动手吧!”

    “将这十里秦淮全部封锁,把那春江十四楼一个个地挨个扫了,所有嫖客一个都别放跑!”

    “尤其是狎妓官员与那些落榜学子,全都给本王抓到这儿来,本王要好好问问他们,学的儒家圣言是不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軏兴奋不已地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身后缇骑呼啸而去,直挺挺地杀入了十里秦淮。

    他为了今日,可是特意筹备了好久。

    只要这上百名落榜学子一死,自家王爷与太子殿下之间的矛盾,就绝无缓和的可能!

    矛盾缓和不了,就会演变成激烈冲突!

    发展到最后,就是……夺嫡之争!

    所以,那上百名学子必须死,而且必须死在汉王手中!

    锦衣卫缇骑当即出动,在张軏的亲自带领之下,直奔十里秦淮,很快就毫无阻力地封锁了整座十里秦淮河。

    刹那之间,这块六朝金粉之地,因为锦衣卫的乱入,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哀嚎遍野。

    甚至就连飘荡在河中的游船,都在锦衣卫箭雨逼迫之下,强行逼停上岸。

    粉黛佳人花容失色,达官显贵射射发抖,面对凶威滔天的锦衣卫,谁人不怕?

    抛开他们锦衣卫的身份不言,这一个个甲士浑身散发出的滔天杀气,就足以吓得这些文人妓子跪地求饶,哪里还敢出声抵抗。

    当然,这些嫖客里面,还是有着极个别自恃身份的达官显贵,敢于反抗锦衣卫的强权。

    比如说二楼雅间内的胡穜,文渊阁大学士胡广之子,他原本正进行到关键时刻,房门却被锦衣卫粗暴地一脚踹开,吓得他险些当场怂掉。

    暴怒之下,胡穜忍不住摆出身份,颐指气使地指着锦衣卫高声怒骂,气得肺都快炸了。

    毕竟遇到这种离谱的事情,哪个男儿能忍着不怒?

    不过在锦衣卫面前,管你什么公卿贵族,管你什么达官显贵,管你什么正几品高官,在太子殿下面前,你算得了什么东西?

    张軏见状上前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打得胡穜牙齿都飞出去了好几颗,紧跟着又是一脚将其踹飞在地,这位一向嚣张跋扈的官二代连声求饶,痛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

    当然,他也没忘了一边求饶,一边提溜上自己的裤子。

    这一幕,出现在十里秦淮的很多地方。

    斯文扫地,礼乐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