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香吗?

    想着,朱高煦同样叹了口气。

    但他并未选择放弃,而是态度强硬地回答道:“先生不算是程朱大儒,而是一位披着儒皮的史学家。”

    “针砭时弊,秉笔直书,批判不公,记录史实,这是史学家的基本素养,更是每一位史学家的责任!”

    陈济闻言一怔,再次陷入了沉思。

    针砭时弊!

    秉笔直书!

    批判不公!

    记录史实!

    的确,这是史学家的基本素养。

    他们要通过手中笔与笔下字,将一个时代乃至多个时代发生的事情,按照事实书写列传,供后人品评!

    只是,那又如何?

    我陈济即便算是个史学家,也并不代表,我就要跟你汉王一同,舍命将程朱拉下马来!

    朱高煦见他这副神情,心中也明白了他的选择。

    “文的不行,那小王只能来武的了!”

    陈济:“???”

    文的?

    来武的?

    你想干嘛?

    不好,这家伙开始犯浑了!

    陈济有些慌了,汉王犯起浑来,太子爷可都挡不住!

    “我说汉王殿下,天底下名宿大家不在少数,汉王为何就盯着老夫不放?”

    “唔……因为解公豹举荐了先生,称先生乃是千百年来读书最多的人……”

    朱高煦“一五一十”地讲出了实情,还不忘变相恭维这犟老头一番。

    陈济听后勃然大怒,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

    “那解公豹是何人?真是不当人子……”

    “解缙呀,先生好友……”

    “老夫没这种朋友!”

    话音一落,房间又陷入了寂静。

    朱高煦深知想要打动眼前这个犟老头,就必须让他认识到新学的意义。

    “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新学成功,我大明人人可读书,人人皆启智,百家争鸣之下,大明会是何等场景?”

    陈济也有些恍惚,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那……会是一个盛世,真正的大同之治!”

    “这样的盛世,先生愿意去看看吗?”

    “若真有如此盛世,老夫自然想要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了。

    “汉王,你真是……”

    “先生,咱这就出发吧!”

    陈济见状又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跺了跺脚,颤颤巍巍地起身。

    “罢了,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老夫就陪你走这一遭,是非功过留于后人评说……”

    “多谢先生,诏狱已安排妥当,只等先生入住。”

    “嗯,汉王有心了,不必这么客气……你说什么?诏狱?你让老夫入诏狱?”

    陈济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朱高煦。

    诏狱那是什么鬼地方?

    他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一进去只怕另外半截立马就被埋进去了!

    “先生多虑了,只是名义上而言,绝对让先生感到宾至如归……”

    还宾至如归?

    我可去你的吧!

    “非得去诏狱?”

    “此事干系甚大,绝不能走漏消息。”

    的确,育部新学都还是个计划,如果提前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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