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放在府上总归是不安全,你是没瞧见,一早上母亲来来回回在后院的柴房边上转了四五趟。要不是你弟弟我想的明白,这个银子指定是保不住了。”

    听到朱瞻墉这话的朱瞻基,顿时大笑了起来。

    自己这一家人还真是个个不同凡响。

    不过在笑过之后朱瞻基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朱瞻墉适当留点银子给老娘平日里用度后,便朝着府上走去。

    但在走进前,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爹进宫后回来了吗?”

    朱瞻墉漫不经心的摇摇头,道:“没呢,一天了,也没见个人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老爷子那边也不说给个信,咱们这儿也提前准备着点。”

    听到这话的朱瞻基算是对自己这个弟弟无语了,顿时笑骂道:“没人的时候你倒是胆子大了,也没见你敢在老爹面前这么说。”

    朱瞻墉闻言也是笑道:“当面?傻子才当面说呢。”

    听着老弟的口嗨,朱瞻基摇摇头也不去管他,径直回到了府上。

    不过在听到老爹还没回来的消息后,朱瞻基的心情倒是十足的好。

    这都大半天了,还没有回来,为何啊?

    肯定是因为自己今日说的那些话,被老爷子正教训呢。

    要么就是在商讨着那摊丁入亩的事情该如何进行。

    不管他们在干嘛,总之不要找自己麻烦就是了。

    他们父子间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越折腾,越想不起自己来。

    自己也能过两天清闲日子。

    最好是他们父子两代把那些烦人的什么摊丁入亩啊之类的政策都实施下去,把麻烦事都解决,再不济学他太爷爷就更好了,把那些什么靖难勋贵、官绅地主,这些会对新政产生阻力的人都给杀个干净。

    自己登基后不是更省心吗?

    想着这些,朱瞻基越发对自己之前将摊丁入亩的政策告诉老爷子的举动感到得意。

    这一整天剩下的时间,朱瞻基都没有被任何人来烦他,只管陪着胡善祥那小妮子到处的溜达,似乎又找回了从前那悠闲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

    随着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里,躺在床上的朱瞻基缓缓醒了过来。

    他舒服的伸展了下身体,满脸洋溢着舒服的笑容,想到今日自己只需要再去应付老爷子一下就能再次轻松一整天,那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难以抑制。

    这都多长时间了,整天被老爷子以各种名义折腾,如今终于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可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便立马被眼前的一张大胖脸给吓了一跳。

    差点连卧槽都喊出来。

    在看清自己面前这人后,朱瞻基顿时惊讶的喊道:“爹?你在我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