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不免有些愤恨。

    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让他于谦平白多了这么些个烦心事。

    不过,他又怎么知道,朱瞻基这样的举动并非是一时兴起所为。

    身为人君,驾驭人才,首要便是降服其心。

    使其惧也好,使其贪也罢,不管怎么样,首要便是让其甘愿俯首称臣。

    这于谦轻狂,虽是状元,但也轻狂的没边儿了。

    以为有些才华,便肆意妄为。

    这样的人,若不狠劲折腾,他是不会有所悔改的。

    太自傲了。

    连在老爷子面前都是如此轻浮狂悖,更是没有将自己这个皇长孙放在眼里。

    若是以势压人,只能得其一时屈服。

    这不是朱瞻基想要的,况且他并不着急,活八十九岁呢,慢慢来。

    所以,先要让其亲眼瞧瞧,他朱瞻基的爷爷朱棣,到底是个什么人。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世间流传的那样。

    别光听那些腐儒说,到这军中亲耳听听。

    于谦出身不是大多数人印象中的寒门。

    祖先原是河南人,从金、元以来世代为朝廷大官。高祖于夔当过元朝的河南江北行中书省参知政事,追封河南郡公。曾祖于九思最后当了杭州路总管,并死于杭州。

    祖父于文在明朝任兵部主事。

    只有其父于彦昭,职位低微,几近隐逸。

    这样的经历,必然导致其所听所闻非世间公断。

    也养成了其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做派。

    这一样不是朱瞻基想要的。

    朱瞻基要的是个能文能武的治世大才。

    跟这些行伍之人打打交道,也能使其消一消其身上的腐儒之气。

    能踏踏实实下来。

    在功名已得的情况下,空闲下来好好想一想。

    第二日。

    在朱棣的召集下,汉王、赵王、以及兵部的杨士奇全部来到了老爷子朱棣的乾清宫内。

    此时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沙盘。

    上面详细标注了北边地形,

    此次召集他们过来,正是要商议一个最好的出兵之法。

    那杨士奇指着沙盘上的一个位置,说道:“我们大军驻扎在这两条河的中间,道路并不宽广,不利于大兵团的作战。如果敌人将道路一封,岂不成了围歼?”

    “他们可以选择围而不打,切断供给,那结果,可不敢想啊。”

    听到这话的汉王,顿时说道:“有大炮有火铳,他围得住吗?”

    见此,杨士奇耐心的解释道:“大炮火铳最多,粮食断了,十日之内军心必乱!这场仗没那么容易!兵部的官员讨论了一下,他们还是觉得困难重重。”

    听着杨士奇的话,不等一旁的老爷子朱棣发话,那汉王已经开口说道:“你们兵部老是把困难说的比天大,按你们这么说,这仗就不能打了?躲在家里就太平?”

    对于汉王的说法,杨士奇也是一脸的无语:“兵部和朝廷是一起的,怎么会有你们兵部这种说法。”

    一旁的赵王朱高燧也是趁机说道:“你打过几仗啊?你一个文官,管好后勤就行了,管不了找个能管的人来做这个官。皇上叫你来,不是叫你来听困难的!”

    “你!”杨士奇指着那赵王简直无语了。

    事情不好好谈,光耍胡!

    可他杨士奇不知道的是,这两位王爷做的可不仅仅只是胡闹。

    这么多年来,他们陪在老爷子朱棣的身边,南征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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