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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冬易这才想起事情不对,诧异的看着她,“宴霖呢?”

    “死了。”连池烟自己都诧异,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

    “什么?”宴冬易声调都变了。

    “是金诚故意撞的,人已经关起来了,被判了三十年。”池烟眼中一片暗淡。

    宴冬易不知该怎么劝她,只是看着那小小的孩子,“你喜欢就养着吧,看着这孩子五六个月了,真可怜。”

    外面的雨声沙沙作响,落在外面的石棉瓦上。

    “你住在哪里?”宴冬易瞳仁深邃如潭。

    “就是隔壁街的那家旧门市,我原本是想来被褥的,一会要不我去住酒店吧。”池烟看着床上睡熟的孩子,实在不想打扰她。

    “你留下来吧,明天回去。”

    宴冬易从角落里拿出一张满是蜘蛛网的折叠床来,等铺好之后,从柜子里翻出薄薄的被子,“我在这里将就一下就好了。”

    池烟看着他躺在小小的一张折叠床上,眼圈不由得泛红,“你一直都过这样的日子吗?你给我留了那么多的钱,我可以都还给你。”

    “我活成这样,就是为了让自己恕罪。”明明是年少的人,但声音却是格外的苍老。

    池烟想要再说什么,但对方已经翻了一个身,似乎是睡着了。

    …………

    一辆漆黑的车子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行驶,已经接近凌晨了,但街上还有很多的小摊。

    晚上下班的白领们满脸的疲惫,坐在低矮的小桌子上,吃着热腾腾的馄饨面。

    金都看着街道上到处都涂抹上了巨大的拆字,就像是一串串符咒。

    这是他上个星期通过的方案,用不了多少天,这些老旧的居民楼将会被拆除,换上更高档的商业街。

    司机看着导航,“金总,您还是去住酒店吗?”

    金都揉着额角,眼中隐隐的带着一些醉意,“回家。”

    司机有些愣住了,却还是将车头倒转回去,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将金都送到了他以前住的别墅。

    金都晚上喝了很多的酒,他拎着外套,慢慢的往家里走。

    他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回来了,只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是池烟让助理收拾走所有宴霖的东西,一件件的都是他亲自装进箱子里的。

    等他打开密码锁,就看见一楼堆满了来不及收拾的家具。

    那是他曾经打包去池烟那里搬走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的送了过来。

    她果然决绝,说互不相欠,那真的就是什么都不会留下。

    水晶吊灯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孤冷和岑寂。

    一个快递盒摆放着角落里,红色的包装盒,上面绑着精致的彩带。

    金都记得助理跟他说过,他们当初拍的婚纱照一直也没有人拿,照相馆的老板邮寄了过来,他那时候只是让助理送到这里,一直被尘封着,上面几乎落满了尘土。

    他走过去,将包装盒拆开,一副全家福就那么直接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照片中的池烟穿着漂亮的婚纱,唇角微微的勾起,像是一只小鹿。

    宴霖被他抱在怀里,小小的西装让他多了不少的男子汉气息,跟金都生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乌沉沉的小眼睛里,带着怯懦和好奇。

    多么美好的一切,如今却烟消云散。

    金都醉了厉害,躺在沙发上睡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司机和助理过来接他,他要出国一段时间,早上还要赶飞机。

    助理看着他穿着皱巴巴的西服,眼底带着血丝。

    “金总,昨天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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