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坐着周晓枫。

    而老头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在读。

    “来了。”

    “嗯……看什么呢?”

    “高仓健给我爸写的信。”

    “呃……”

    许鑫点点头,又和周晓枫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了沙发上自顾自的掏出了烟缸点了一颗烟。

    房间里的气氛是沉默的。

    许鑫不知道……老头和张沫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没。

    也不知道周晓枫是否知晓。

    万一老头没说,那自己说也不太合适。

    就默默坐在一边。

    直到张一谋看完了信。

    “唉……”

    他似乎有些疲惫,放下了信后,也没收起来的意思,而是看着许鑫说道:

    “我今晚有点累了,你和沫沫聊吧,我去休息了。”

    “诶,好……”

    许鑫赶紧站了起来,接着说道:

    “本山老师我送医院观察去了,血压有点高,吃了药就降下来了。不过我没让走,而是把沈小阳给喊来了,现在在医院观察一晚上。”

    “嗯,好。”

    张一谋点点头,直接往楼上走去。

    而那封信就放在茶几上。

    想了想,许鑫拿了起来。

    上面是一排排很潇洒的字迹。

    乍一看,书写用的笔好像还是毛笔……

    “吾友敬启:

    高滨虚子的俳句曾说:寒灯下,写两行删一行。

    写下这封信时,我的心情便如同这俳句一般,寂寞而彷徨。

    写下这封信时,我亦刚刚看完了《关于面条的故事》(三枪英译)。

    吾友,你的心境是否依旧如同那古池塘一样?

    如果是,为何会有一只青蛙跳入其中,砸出了一声鼓响?

    自奥运会一别,我曾于佛殿内为你祈祷。

    别人问起我祈祷什么,我笑着告诉他:我是在祈祷你诸事顺遂,祈祷你身体康健。

    可有一件事,我没有说,甚至不敢与神明对视。

    我在恐惧。

    尤其是看完奥运会,于去年8月写下了那封恭贺你的手信后,每一日都在恐慌中度过。

    吾友,芥川龙之介曾说过:“自负、爱欲、怀疑——三千年来,所有罪恶均源于此三者,所有德行或也因此三者而生。”

    而我的恐惧,便是当一位英雄背负起了世人的期待并完成时,他是否会陷入如同你推荐给我的古龙先生所著之书里,那位剑豪叶孤城一般,你把自己深深陷在了一座自己亲手铸造的孤城中。

    我向神明祈祷,我祈祷你的灵感永远不会干涸,你的每一步都是艺术本该如此的命运。

    直到我看完了《关于面条的故事》。

    我知道,我的担忧成真了。

    吾友,作为一个国际导演,你要坚持自己内心对艺术的选择,不要被制片人束缚和控制。

    《关于面条的故事》,不是你的电影。

    你被绑架了。

    它是陌生的,是不成熟的。

    我拒绝承认它是你的电影。

    因为我知道,它虽然属于你,可它的灵魂已经被替代成了一个枯燥、空虚、乏味的伪造品。

    我不知我的规劝是否会让你难过。

    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是如何。

    翻阅中文翻译书本,花了我许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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