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郡王也坐直了身子:“相里公子如此冰雪聪慧,定是早就已经猜到本王的用意了吧?”

    “说实话,在下猜不到,也不知王爷所图何事?”东君如实回

    “你呀!怎么就不懂小王的一片苦心呢?”豫郡王遥遥一指东君,语含宠爱哀怨。

    东君严脸一本正经,“在下愚钝,请王爷明示。”

    “小王这叫以诚相待,以心交心,方能成其久远,绵绵不绝矣!”

    东君:“……”

    我呸!谁要和你以心交心,绵绵不绝了。

    豫郡王见东君突变了脸,狡黠笑着加以解释,“看相里公子想到哪儿去了,小王的意思是说,既然要同你成为知己良朋,那自然是要以诚相待,以心交心啊!”

    东君腹诽——谁说要与你成为知己良朋了!

    表面上还得虚与委蛇:“所以,王爷才邀在下前来见证您的财力物力吗?”

    “对呀!推官不是正在调查小王吗?如今好了,不用你费时费力费神去查了。若你太过操劳,小王可是会心疼的。”豫郡王继续油嘴滑舌。

    东君:“……”

    我呸!满嘴轻浮之言,甚令人讨厌。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正在调查他的?仅仅是因为那夜去询问秦大师之事吗?

    内心虽是翻江倒海,但表面上还得要云淡风轻,“王爷,在下不过是恪守本分,尽职尽责罢了。”

    东君的回答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我就是在调查你,但这只是公事公办,无关乎私人恩怨。

    “对呀!小王知道啊!所以才一点都不怪责推官,且还会尽全力配合于你的。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小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豫郡王慷慨陈词后,似乎还不尽表达自己的诚意似的,又补充道:“为了略表诚意,方才小王将所有的家当,都呈于推官眼前了。难道,还不够吗?”

    东君:“……”

    原来,他刚才故意让我看见各路掌柜前来交数,不仅是将他名下巨额财富的来源明示于前,还是投名状,明决心哪!

    他话说得漂亮,事也做得坦荡,可是,为什么呢?

    我与他非亲非故,非旧非友,相识也不过才三日,他怎么突然就要坦荡相待,叫着喊着要与我成为知己良朋呢?

    莫不是他真的有断袖之癖?还是说他别有用心?

    豫郡王似乎看穿了东君的内心独白,温文一笑,“相里推官是不信任小王吗?”

    东君:“请王爷谅解在下的一腔先小人,后君子之心。”

    豫郡王:“……”

    豫郡王抚额:“哈哈!推官言之有理。那小王要如何做,推官才能相信小王的一片拳拳赤子之心呢?”

    豫郡王奉上一片拳拳赤子之心,看是否能压住东君的一腔小人之心。

    东君没有犹豫,继续直来直回:“很难。因为,在下同王爷既非倾盖如故,也非白头如新。”

    潜台词很明显——我与你既非旧友,也没有一见如故,真的很不熟。反正我就是不相信你,你爱咋滴就咋滴。

    豫郡王又躺了回去,面向明月,语声悠然哀怨,“谁说小王与你不熟了,再怎么算,我们亦是多年旧识吧。”

    多年旧识?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真的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毕竟,那时候在隐月谷之时,自己是曾见过他一面的。

    虽然早就记不起他的音容笑貌了,但却正因那一面之缘,他才会声称和自己是旧识的吧?

    东君不觉间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在下同王爷,曾经见过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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