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后来呢?你快接着说。”高暄恍然大悟后,又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

    简东臣说得口干舌燥,索性捧起茶壶,就着壶嘴畅饮起来。

    “当时,九歌的六位哥哥都争着前去敌营,老候爷不想耽误战机,便快速给他们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命他六人相辅相成,前后呼应,争取在两日之内将九歌给救回来,然后再好好教训敌人,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

    九歌的六位堂哥出发后,第一日不见敌军有任何异动,第二日也是如此。如果计划顺利进行的话,到了晚间,九歌便会被平安解救回来。可是……”

    简东臣说不下去了,望着窗外,神色十分凝重悲痛。

    高暄知道,接下来的内容有可能会格外沉重悲哀,便没有催促,而是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简东臣缓了缓情绪后,方慢慢道:“可是,第二晚过去了,第三日也过去了,九歌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回来,敌军阵营也无任何异动。如此一来,玉家军也是不敢贸然有所行动。两军阵营皆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无声之中。

    直到第四日,老候爷等不下去了,正要下令大军进攻之时,敌军突然就开始撤军了,且在半日内就撤退得一干二净。”

    高暄神色中满是担忧,“那九歌他们回来没?”

    简东臣重重叹气,“没有,一个都没有。当时,老候爷他们找遍了整个战场,都没有找到九歌他们。直到第五日,有一个十五来岁的少年,将九歌给送了回来。当时,九歌她不哭也不闹,但神情恍惚呆滞,还带着大人们逐一找到了六位堂哥的遗骸。

    可是,当问她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她刚开始还能说一点点,说听见什么六谷教,还有好臭好臭的药等。可大人们再继续追问下去,她便再也不愿意开口,随后便哭泣起来,哭得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她那么小,又刚历经大劫,大人们自然是不敢再追问下去的。

    后来,又过了几日后,再慢慢婉转的问她,她便摇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再过了一些时日,大人们才发现,她常常丢三落四,就连几日前的事情,都是记不起来的。从那以后,便落下了这失忆之症,直至今日。”

    高暄:“……”

    原来如此!那几日,九歌肯定经历了这世间最最惨痛的经历,可能还亲眼目睹了六位哥哥的死亡。所以,从此以后,她便不愿去回忆,更不愿去直面过往,从而才落下了这失忆之症。

    “那再后来呢?”

    “哎!”简东臣叹息着,“再后来,老候爷怕她在军中不便将养身体,便将他送到了我们家,由姥姥姥爷照顾。只希望她远离伤痛之地,早日摆脱那残酷的过往。”

    高暄:“那以后,就真的没有查出来,那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九歌的六位哥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

    简东臣沮丧摇头,“没有人知道真相。后来,老候爷还派了谍子,前去北夷暗中查访,才发现北夷主帅在撤退的路上就亡故了,回去后,他帐下两副将也随之相继身亡。从那之后,这件事情便成了不解之谜。”

    高暄突然抓住简东臣,眼中放光:“不对啊!不是还有个少年吗?送九歌回来的那个少年呢?他也一点都不知情吗?”

    简东臣无望的继续摇头,“那少年名叫东方玉泽,是附近北雁山隐月山庄的少庄主。他们家世代行医,父子俩也常来军营帮军士们看诊,与玉家更是世交之谊,故他从小便认得九歌。

    那日,他听闻九歌被掳,便独自一人悄悄摸进了敌军阵营,在一偏僻处,终于找到了独自躲藏在那里的九歌,方才将她给送了回来。”

    高暄也沮丧的低下了头,突然又抬起头来,“那九歌好好的呆在你家,为何又来了帝都,还偏要考临天府衙推官呢?”

    “哎!”简东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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