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花厅里,吏部尚书蔡文道夫妇正愁容满面的端坐着。

    门人只放了高暄和东君入花厅内,待两人见完礼后,高暄便指着东君,恭谨道:“蔡大人,这是相里东君,是下官府衙内的推官。”

    蔡尚书一挥手屏退了左右,看着东君若言又止。

    东君只有一个时辰的记忆,时间不多,高暄心中虽焦虑,但又不敢出言催促,便只看了看蔡夫人。

    蔡夫人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手一撑椅靠便站了起来,“还是老身来说吧。”

    高暄暗松一口气,东君则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蔡夫人深吸一口气,开始咬牙切齿,“咱家素儿被奸人害苦了,你们一定要抓到那奸人,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她口中的素儿,是蔡尚书的幼女,芳名蔡云素,年方十八。

    她上头有三个哥哥,整个蔡府只得她一个幼女,是从小在千宠万护中长大的。

    高暄心中已然明白几分,但他不敢接话,只东君淡淡的问:“蔡姑娘被害苦的详情,请夫人详细告之。”

    蔡夫人继续咬牙,“素儿她被奸人污了清白之身,还……”

    东君略一沉吟,“如今是找不出那个奸人来,对吗?”

    蔡夫人眼睛放光,“对!”

    “那蔡姑娘呢?她也不说吗?”

    蔡夫人:“不是素儿不说,是她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是谁?”

    东君和高暄对看一眼。

    这就奇怪了,怎么可能呢?旁人不知道倒也罢了,她可是直接受害者哦。

    东君端起身边的茶啜了一口,仍是淡淡的,“夫人相信姑娘所说的话吗?”

    蔡夫人同蔡尚书对看一眼,如实答,“一开始,我们夫妇的确是不相信她的,还以为她是为了维护那奸人而扯的谎呢。但后来,我们却不得不相信了。”

    “哦!”东君来了兴致,“因何又相信她了呢?”

    蔡夫人面露难色,还是决定一吐为快,“郎中诊断,素儿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而最近两月以来,她皆是足不出户,也未曾接触过任何的外男。”

    “没机会接触外男,那府上的呢?比如家丁,小厮?”东君不像高暄,敢大胆提出心中置疑。

    蔡夫人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有所不知,素儿的玉琼楼在东侧院,院里除了几个看门的小厮,其余全是清一色的丫鬟婆子。”

    “院里没有,不代表就没有外人偷偷进去啊?”东君继续发难。

    “哎!”蔡夫人突然就叹了口气,悲伤不已,“当时,我们就是如此逼问素儿的。并且还许诺,若那男子家世清白,还可成全他们。可是……”

    “可是什么?”

    蔡夫人开始流泪,“可是素儿对天盟誓,说她绝对绝对没有同任何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后来,她,她就渐渐意识不清了,开始是尖叫发狂,再后来便是整日呆呆坐着,不理任何人。唉!都是我们的错,不该逼她太紧的。”

    高暄震惊抬头看向东君,后者也沉默不语。

    “哎!”

    此时,蔡尚书也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此事本来关系到小女清白之事,老夫并不欲张扬。但数日以来,我们日夜细查,也查不出一点可疑之迹和可疑之人。此事实在诡异非常,老夫不得已,这才请了府尹大人过来。”

    高暄点头表示理解,“大人放心,此事只有下官和东君知道,决无第三人知晓的可能性。”

    他一说到东君,后者猛然抬起头来,“夫人,可否准在下去看看姑娘,问她两句话。”

    蔡尚书忽然就拍案而起,“素儿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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