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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让公子一个人回府衙,小八不放心,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东君哑然失笑,“小八,你公子我在你们眼里,竟连自己回府衙都不会回了吗?那我岂不是就快成废人了,还当什么临天府衙的推官呢?”

    小八也哑然失笑,看了看架车的老陈头,“是小八太过紧张了,我这就去。”

    走下车门的小八脚步仍旧犹豫,一转身不放心的掀开车帘,打眼便瞧见主子正将面具好好戴上,这才放心的绝尘而去。

    老陈头架着马车,慢悠悠的往回走。

    阳光正好,风暖云疏,马车轻摇,这般光景,让人困倦顿起,自会恹恹入睡。

    “吁!!!”

    东君正在车里美美的打着盹,老陈头猛的就紧急勒停了马车。马车嘎然而止,在惯性作用下,东君差点就飞了出去。

    还好,他及时拽住了车上的帷幔,剧列摇晃了几下后,便被迫清醒过来。

    失忆醒来后,他习惯性的睁眼便想找小八,可打眼一瞧,车内并没有小八的身影。

    “大人,您还好吗?没摔着吧?”老陈头稳住马车后,第一时间便转头问候。

    东君再次茫然四顾,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身在马车之上,更想不起来高声问话之人是谁?

    但是,就算他患了严重的失忆症,会忘记很多事情,但他始终不会忘记,自己是临天府衙推官的身份。

    能记住这一点,便不会误事。

    况且,他还早有准备。

    “陈师傅,我没事,马车停得这么急,是有人拦车吗?”

    老陈惊讶回头——这位不是只有一个时辰的记忆吗?怎么到现在还记得我是谁呢?

    难不成,他的失忆症已经好了不成?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大人,您记得我是谁?”

    “记得啊!赶马车的自然是马车夫陈师傅啊!”东君回答得理直气壮又顺理成章。

    “可是……”老陈头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记得你的,对吗?”

    老陈头使劲点头,东君却缩回头去,调皮道:“你猜。”

    老陈头:“……”

    “哎哟喂!好疼哦!救命啊!”

    救命呻吟声不绝,老陈头回头一声惊呼,“呀!怎么把你给忘了。”他随即跃下马车,近前看了一眼,又乍乎起来,“大人,大人,这路上躺着一位公子,他好像受伤了,还挺严重,就快要死了,怎么办呢?”

    “我又不是郎中,你叫我也无用啊!”车内传来东君冷冷的答复。

    老陈头:“言之有理啊!”

    下一刻,他便将路中挡道的伤者轻轻往路边挪了挪,重新跳上马车,拿起马鞭,“大人说得对,我们又不是郎中,管不了那么多事,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临天府衙都是些什么人啊?

    老陈头刚扬起马鞭,路边躺着的公子忽然开始悲天悯人,呼天抢地起来,“你们……唉!当今之世,还真是世风日下啊!只怕这世上将再无古道热肠,救危济困之人了!”

    老陈头冷漠的看着他,“虽然你言之有理,但我们又不是郎中,给你治不了伤,也看不了病,所以你再大声嚷嚷都是没用的。”

    车内的东君暗自苦笑。

    “那最起码,你们可以伸出援手,扶在下上马车,送我个一程半里的,我好去找郎中医治啊!”

    老陈头:“言之有理。”随即,他跃下马车,将那位公子扶起,一声不吭的就将他送上了东君的马车。

    东君冷眼旁观,继续苦笑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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