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的金口玉言,便死死咬住了嘴唇。

    看昭仁帝的狠绝之色,定言出必行,说割他的舌头,是决计不会割到嘴巴上去的。

    所以,即管痛得满头大汗,全身颤抖,永王也不敢发出一丝丝的呻吟之声。

    不只是他,此刻满大殿的人,皆没有人敢喘半口大气。

    往昔那个只知逗鸟玩乐,不理政事,懦弱胆怯的小皇帝,在眨眼之间,便变成了个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狠辣帝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谁人不惊,谁人不惧。

    昭仁帝坐回到龙椅上,淡淡的,“来人呀,将这乱臣贼子拖到揽月阁上去,让他亲眼看看,朕和堂兄是如何拔乱反正,清剿犯上作乱之人的。”

    大统领由永王怀中摸出一令牌后,厉声道:“来人,拖走。”

    永王被拖走的途中,耳中只回荡着昭仁帝的声音。

    “朕和堂兄,堂兄,堂兄……”

    果然,一切都是豫郡王的主意,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儿子没有说错?

    但可惜,此刻才知道真相,为时已晚,只怪自己从前被猪油蒙了心,才留他至今啊。

    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死心,还抱着最后的幻想。

    毕竟,帝都守城军是自己的人,他们皆装备精良,有强弩在手,定会战无不胜。

    毕竟,城外还集结了十万良城军,若世子在城内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杀进城来,踏平皇城……

    永王被人一路拖拽着,上了揽月阁的最高一层。

    途中,是他双腿上流下的鲜血,被一路拖拽过的痕迹。

    即使如此,他仍然咬牙坚持着。

    他希望上到揽月阁后,看到他所希望看到的景况。

    然而,当他跪在高高的揽月阁上,忍着巨痛俯看皇城时,却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场景。

    城中起先是火光冲天,再接着是一阵骚动。

    但仅仅是一阵骚动而已,并未有两军厮杀之声。

    守城军居然没有杀进皇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随后,便有人放出两支响箭,东城门大开,有骑兵长驱直入。

    永王正暗自兴奋——良城军进城了,和城中守军一汇合,便是十几万大军,应该跟着就会攻进皇宫来了吧?

    然而,他等了许久,城中除了火光冲天,却依然没有传来两军厮杀之声。

    更没有向皇宫发起进攻的任何迹象。

    偌大的帝都城,仅仅是在一阵骚动过后,便很快恢复宁静。

    偶尔还传来布岗排哨之声,显示着城中一切正常,井然有序,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叛军作乱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呢?

    永王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楼之下,绝望的嚎叫起来,“本王的五万守城大军呢?本王的十万良城大军呢?他们何在?”

    拖他前来的禁军冷冷道:“五万守城军,早就弃械投降了。至于刚进城的,是驻扎在城外的羽林军。他们刚已经兵不血刃,便控制住了城中守军,接管了帝都防卫,你该死心了。”

    “不!怎么可能?绝不可能!守城军是本王最忠心的部曲,他们拥有这世间最精良的装备,怎么可能缴械投降呢?不,绝不可能……”永王在一声惊天嚎叫之后,便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永王府内。

    宋璟明双眼发直的看着黑虎,“败啦,怎么可能呢?”

    “世子,那苏大统领还是陛下的人,他先是将王爷骗进皇宫,转头就率禁卫军围住了守城军。还有,守城军的弓弩,不知为何,皆发不出一只弩箭来。守城军无兵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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