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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完,她不自觉地就陷入失望颓废之中。

    豫郡王正笑得灿烂如星辰,忽然瞥见东君忧伤的脸庞,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请姑娘见谅,我知道九头鸟对于姑娘的重要意义。你放心,关于当年你六位兄长的死因,我一定会还给你一个真相。”

    豫郡王说话间忽然伸出手来,轻轻盖在了东君的纤手之上。

    他是怕东君乍然间听到六位兄长之事,会过于悲痛。

    果然,东君全身微颤不止,眼神发直,好在豫郡王及时轻轻握住了她的柔荑。

    “九歌,逝者已逝,最主要是要找到凶手,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好安心。”

    东君的玉手被豫郡王宽厚温软的手掌紧紧握着。

    在他的呵护之下,她所有的心慌意乱,失魂落魄,皆渐渐化作尘埃,被春风给轻柔拂去。

    那记忆中的尸身血海,仇恨满腔,也被他清澈的眼神慢慢洗去,只余下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

    草原上吹起的风声,仿如天籁之音。

    东君整个人放松下来,这才惊觉,自己的双手被豫郡王紧紧握着。

    而自己的头,不知何时已经倚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他的呼吸均匀绵长,正在自己的面颊上一下一下的,轻轻碰撞摩擦着。

    东君瞬间红了脸颊,她快速直起身来,收敛了心跳,抬头装得若无其事,“多谢王爷的肩膀借我一靠。”

    豫郡王:“不用谢!九歌何时想借,小王便随时奉上。”

    东君:“……”这两日,怎么越来越感觉,他叫我九歌之时,神情如此熟悉亲近呢?

    就仿佛是……

    东君摇摇头,甩掉刹那之间的失神,还有一肚子的困惑迷糊。

    她再次凝视着豫郡王,清声道:“所以,六位兄长之事,也同永王有关吗?”

    豫郡王默然点头。

    “那时,我在和安和郡主的一次闲谈中,偶然得知,数年以前,永王父子说是去西州巡边,但回来后永王受了脚伤,却没有声张,只静悄悄的在府中养了月余。”

    “去巡边,巡的还是自家军队,为何会受伤呢?那年西境有战事吗?”东君警惕追问。

    “那时,西境没有战事,但北境有。”豫郡王一字一句。

    东君轻咬玉牙:“所以,永王的脚伤,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在巡边途中,一转道去了北境所至。”

    豫郡王点头,“姑娘猜得没错。当时,我立马便想到了这一层。于是便派念三前去西境暗查细访。直到三个月后,他才找到一个退役多年的马伕,由他口中得知,当时永王父子的确是去了北境。

    由于当时随行的都是永王亲信,他们口风严谨,所以至今无一人知晓。”

    东君神色凝重,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那马伕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马伕在为永王的马匹清洗时,发现了那马掌和马耳之中,藏着一些极细极柔的金黄细沙。而这种金细黄沙,是北境平丘沙漠上特有之物。”

    “平丘沙漠!”东君腾的就站了起来……

    北境的平丘沙漠,正是十三年前,北夷军进犯北境的驻扎之地。

    豫郡王也站起身来,与东君面对面,“那个时节,正是北夷军队即将战败之时,也是姑娘你被敌军掳走之时。”

    “所以,永王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平丘沙漠的。”东君狠声。

    “对。所以,你被敌军掳走,还有你六位兄长的死因,永王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于是,由那时起,我便多了个心眼,探查永王府的秘密时,就又多了个方向目标。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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