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绝的时候。

    自己的身上,可还压着千斤重担呢。

    要先好好活着,方能再图谋报仇雪恨之事。

    但首要条件是要先养好伤。

    “朔一他们呢?他们都还好吧?”他忽然想起,在自己冲入火海后,朔一他们好像也跟着冲了进去,便紧张追问。

    “你放心,他们三都没事,只是手上身上被撩了一些火泡,此刻正在另一间房内休息呢?”

    宋璟琮松了口大气,“还好,他们三都在。”

    “是的,你在,他们三在,豫王府就还在。”东方玉泽柔声安慰。

    顿了顿,他又温声道:“还有我也在,我们都在,你一定要好好的。”

    宋璟琮紧紧握住东方玉泽的手,再次泪如雨下。

    ……

    东君抬起手,轻轻的帮豫郡王试去了、他不知不觉间流下的一大滴泪珠。

    豫郡王抬头对她勉力一笑,笑中带泪,却没有停止讲述:“后来,我在九江居足足躺了三个月,在九叔和东方的悉心医治下,才逐渐能起来走动。这期间,东方常常早出晚归的,到处去查探永王府的消息。

    终于有一日,他告诉我,说他查到一条重要线索,只要再进一步掌握一些确凿无误的信息,他就可以有把握能扳到永王父子了。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可他就是不愿意告诉我,非说等他此次前去,回来后再告之于我。他只要我安心养伤即可。

    也就是在那一夜,他临行前与我促膝长谈,将你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都悉数告诉了我。

    他切切嘱咐于我,万一他一去不返,要我代他照顾于你,并且还要尽全力医治好你的失忆之症,还要助你找到当年真相。他说,这是他对你的承诺。一诺既出,五岳皆轻。”

    东君仰望长天,努力抑制着双目之中的泪水,“所以,东方哥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豫郡王点头,“是的,他走那日,距今整整九年六个月零八天了。他如黄鹤一去,便杳无音讯了。”

    东君的眼泪如雨般滴下,无有尽时。

    豫郡王看着梨花带雨的她,伸出手去,想拥她入怀,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只疼惜的看着她。

    良久后,东君方悲声道:“后来呢?”

    豫郡王:“直到两个月后,有一只鹦鹉突然降落在了九江居内,它嘴里一直叫着,“东方在龙宫,东方在龙宫。”

    东君:“东方在龙宫?龙宫,这世上哪儿来的龙宫呢?难道是要去海中找寻吗?”

    豫郡王:“对,这世上压根就没有龙宫。但是,我还是找遍了整个帝都,连皇宫和永王府都找遍了,还是未曾寻到他的踪迹。”

    “王爷放心,东方哥哥他机敏睿智,既然能让一只学嘴学舌的鹦鹉带出消息给你,那他必定还是安全的。”东君心中万分焦虑,再次眼泪汪汪,但她还是柔声安慰着豫郡王。

    豫郡王坚定点头,声音更咽着:“是的,我也坚信他没事,只不过是被暂时困住了,难以脱身而已。他一定会好好平安归来的,一定会的。”

    东君又轻轻拍了拍豫郡王的肩膀。

    看着沉湎于悲痛往事,难以自拔的后者,有一刹那间,她好想伸出手去,拥抱住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男人。

    她想拥抱他,安慰他,不仅仅是因为他那颗悲痛的心,还因为此刻,他们两人思念着的,为之悬心着的,皆是同一个人——东方玉泽。

    良久后,豫郡王终于止住了悲伤,抬起头看着东君,“对不起,我没吓着姑娘吧?”

    东君轻轻摇头,温柔答:“要不,今日就别讲了,明日又或是后日,慢慢讲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