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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中总会有比严任更适合的,可年少时的无畏和愚昧怎么会明白什么是正确?

    她喜欢他,这就够了。

    年少在这座陌生的宅子里面消耗干净,当年的无畏和愚昧才让现在的她明白不够。

    只有喜欢不够。

    “你知道那些年我听到你的哪些事迹的时候我总是不屑,我认为你如同我母亲说的那样是一个……没有规矩的。”

    “但在这些年我才明白为什么你想要做这些,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支持你,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在你之后会奋力抵抗。”

    “我好羡慕你。”

    短短五个字,道尽了辛酸、言尽了悔意。

    “真希望可以重来一次,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选择嫁人。”

    梁钰凝的真切从里面能轻而易举的见到。

    白果却不知应该如何安慰梁钰凝,可以说她身边的人因为她的原因成亲的还真没有几个。

    但梁钰凝此时的神情同那日树下的神情相似又多了几分妥协。

    “人在望远山上,现在法号为空寂。”

    白果的话让梁钰凝愣了一瞬,“你敢将人放在京都郊边?”

    “严夫人当年在军中也是有些威望的,她想要造反难,但给我使绊子就太过于简单了。”

    严任是严家唯一的血脉,若是严夫人不想严家的血脉断了那就只能乖乖的接受威胁。

    梁钰凝愣了一下,然后笑的满是苦涩,“你真不愧是最年轻的监督。”

    这简单的算计人心不算是什么,可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又不值一提。

    似乎就是穿衣洗漱一般的自然。

    这就是她和这位的差距。

    白果叮嘱了身边的小丫鬟让她给里面的轩语燕和轩端雅说一声,自己骑上快马去了梁钰凝说的坊子。

    这地方白果也来了不下几十次,可唯独这一次在步入的时候白果觉得自己见到了盛况。

    数不尽的纸张被平铺在各个地方等着成型,几十个伙计跑的停不下来,嘴里面还念叨着:“西边那里还能放俩张,南边房顶也能放!”

    白果安静的站着,看一群人忙的不可开交时指尖在手心一次一次的试探着,疼意清清楚楚,面前的场景并未消失。

    “学生徐颍见过白监督。”时刻都在留意的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白果,但是在手头上面的事情做完之后才到白果身边的。

    白果觉得面前的人有几分眼熟,就听徐颍说:“盍星阑是学生表家兄弟。”

    白果见过不少人,但气势如此想象的一家人还真没有见过几人。

    “学生在为娴书院中读过一年书,只是家中有事不得不回家处理才离开了学堂,但这些年也一直和学院中有联系,所以听闻学堂中开始学造纸之后学生也算是跟着沾了光学了一些。”

    徐颍继续道:“只是学生的时间还是比各位师兄弟们多的,所以研究出来了一种能更快造纸的方法,同样也能降低成本。”

    白果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比寻常快了一半,往常纸张绝对不会放不下,因为将纸浆补好就消耗了大量的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交替。

    “学生家住京都外,所以才直接进京来巡白监督。”

    徐颍神色自然,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回答白果未出口的疑问。

    白果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目光认真,“我知道你,十七岁之前一直在京都中,十七岁会试落榜后自己独自在庄子里面观景抓鱼,前俩年梁钰凝嫁人你到了为娴中再一次开始读书,但一年后依然落榜。”

    徐颍那副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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