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果断倒是显得白果问的问题可笑,索性白果也重新开始思索如何言语心中所想。

    “燕儿去过你那里之后就在殿里面闭门不出,若是说前些时日忙没有来看过朕那情有可原,但这些时日也没有来在看过朕……”

    这话说的像是问白果又像是想要白果交代什么。

    和轩贤的试探比起来白果干脆的很,“没有告诉她。”

    被自己的母后利用孝心害自己的父皇,这件事留给轩语燕的阴影是白果这个医者都无法想象出来的。

    轩贤笑了起来,“朕的这个女儿胆子小,你也不要吓到她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就好,往后她来你也不用制止。”

    白果没有多问,这是轩贤自己的选择,是重生后依然会选择的,白果对此早在之前就想了数天,只是想不明白。

    “说说你想要问什么吧。”轩贤身体还是禁不住,几句话已经显露出来了疲态。

    白果看了很久。

    她记忆中最深的是那个在皇位上体魄健壮的威严君王,注视着一个人时会让其战战栗栗的恐惧。

    之后是前几年白果回来过生辰时的轩贤,那时候偶尔有头疼但并不影响什么。

    白果仔细的思索自己的记忆也想不出来轩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

    “皇上知道我不少的事情,但那都是十三岁以后了。”白果说:“我给皇上讲一讲我小时候的事。”

    轩贤微微有些意外。

    白果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祖母带我去凤州的那年我三岁,其实很多事情也都是祖母或是婶婶讲给我听的,我对这些事情大多都没有记忆,但有记忆的也难忘。”

    凤州中白家二房仆从中口口流传的版本都是白果在白家中被绑走的,但事实正好相反。

    “祖母说我在凤州没有玩伴让婶婶带我出去参加赏花宴,那赏花宴距离凤州有半日的行程,我们早上出发下午到的,天色未黑,那山脚下都是穿着鲜亮衣服的夫人和各家姑娘,轻笑悦耳,谈论风趣,看着也赏心悦目。”

    “从山脚到山上天色已暗,众多夫人们疲惫不堪各家姑娘们也都没了之前的娇笑,主持这一场局的夫人送了燕窝给在场的每一一个人,有些人喝了,也有些人一直放着没有动过,小孩子玩闹起来是寻不到人的,仆从们就追着那些个姑娘们跑,在混乱中我将这一份燕窝给了庞阳哥。”

    白果在笑,“我只是不想要婶婶看到,但我没想到有些人也没有看到。”

    “赏花时间定在了清晨的那一刻,因为花稀有,所以众多夫人也乐意凑这个热闹。变故就在当天晚上,马贼不知从何处惊现,夫人们昏睡叫不醒来,只有寥寥数人清醒却也无济于事。马贼要所有值钱的东西,姑娘们就将自己的首饰给出去,将自己母亲的首饰给出去,清醒的夫人们想要用家中夫君的名号来吓退对方,马贼也干脆,下令捉几家的小孩来保平安。”

    “马贼承诺自己离开之后就会放了这些姑娘们,夫人们半信半疑却毫无办法,也不敢再说其他的来刺激这些马贼。”

    “我被捉走是其中一位夫人的孩子就要被带走之时她大喊我的长辈是白通判,在凤州的地位比她家高,我当时早已经被这些人的狞笑和火光吓到,但婶婶和庞阳哥都是昏迷中的一员,在自顾不暇中无人在庇护我。”

    “马贼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从这位夫人开口之时我就明白被带走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会被放回来,那种等待着未知的宣判和恐惧将我紧紧笼罩在其中,我看着那些马贼靠近过来,轻而易举的将我抓住。”

    那种见不到希望而又不知下一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惊惧反而排在了其次,上山之时逐渐漆黑的天色就犹如她那时候的绝望。

    “所有人都认定他们会抓走我,我也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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