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常常独自下棋,没有他预想过的给庞阳写信「劝说」,也没有在回到前线中寻找庞阳,就好像……割舍了一般。

    白果下完整盘的时候外面已经大黑,北风呼啸刮过房檐下的灯笼,里面的烛火明灭不定。

    将棋子全部捡回盒子里面后白果起身吹灭了屋中照亮的火烛,随后上榻安置。

    屋外,不过是瞬息灯笼中的烛火同时全部灭掉。

    一切都如同往日,似乎那个能指挥全军万马、搅动战局的人未曾出现一般。

    天亮,白果正用早膳的时候就有小丫鬟快步进来行礼禀告:「郡主,定西王过来了。」

    话音未落,院子里就有沉缓的脚步声一直走到房门前,随后在一声声刀剑出鞘的声响中停下。

    白果漱了口,这才抬眼看向门外,就见到被暗介拦停下来的和昨日并无任何差别的定西王。

    但和以前的差别甚大。

    若是在京都那会她的人这样将定西王拦下,怕是定西王能当场和这些人打起来,可现在,他只是一双眼凶恶的盯着领头的暗介,是被冒犯的警告,却并无真正要动手的意图。

    「退下。」

    白果的话传出,暗介这才带着人让开了门,看着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暴躁发疯的人闯入了这片少有的宁静之地。

    ——千万里疾行到此不是为了他家的主子,那如今来看他家的主子可不见得是一件善事。

    「万彩城一战你在哪儿?」定西王进屋中的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坐在桌后椅子上的白果,眼神可恐。

    进门通禀的小丫鬟吓得头都不敢抬,身子一直往后缩。

    白果眼眸都没有抬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示意丫鬟将东西撤下,才毫无惧意的道:「节哀。」

    俩个字刚出口话音都未落,小丫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瞧见定西王暴怒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桌子不堪这一击碎裂,紧接着是瓷器清脆的破裂声以及向着屋中四散的悲鸣。

    小丫鬟忍不住尖叫出声,被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浑身哆哆嗦嗦,半响突然想起了什么跪在地上求饶,「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定西王只觉吵闹,眼神更是恐怖,「滚!」

    小丫鬟吓得脸色更是白了一圈,眼中湿润可见泪意,手脚发软站了俩次才勉强站起来,近乎跑着逃出了屋子。

    屋中不相干的人都走干净了,定西王眼神重新落在了于满地狼藉中却依旧从容闲雅的像是坐于大殿中的白果身上,「本王在问你话呢,康乐——郡主!」

    白果微抬眼眸,眼尾由着这个轻微的动作挑起,气场强势敌对,「殿下这话是想要说什么?!」

    定西王看着如此的白果眼中戾气尽显,手上青筋显露,衣服下的臂膀隆起紧绷的肌肉,「兵将从入伍那天就有战死沙场的觉悟,本王不是三岁小儿自然知晓。卫大将军死守万彩城战死也是职责所在,同样怨不得任何人!但,康乐郡主,卫大将军是前线唯一一个能压你一头的人!卫大将军战死后,你身边的那条狗在前线耀武扬威,若是本王不来,怕是十万的军队就要交给他指挥了!你还要本王将话说的如何明白!」

    这一声低吼的质问震得房屋都颤了颤。

    白果眼眸完全抬起,眼尾弧度完全挑起,「定西王一路飞奔赶路,这话是谁说给殿下听的?」

    听闻卫锐藻将军战死后跑死了几匹汗血宝马的定西王眼中一沉,「你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若是有人故意引导本王和你对上,本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白果从椅子上起身,在女子中能碾压的身高在定西王面前却是不够看的,但也是这样的身高,却是给了定西王一种难

    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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