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不过他不能一下答应,不然杨守拙会觉得自己要少了。

    他用手指轻轻点着椅子的扶手,垂着眼坐着,似乎是在沉思,其实只是装个样子。

    许久才抬眼笑了笑:“行吧。我也是诚心想跟杨守拙同志合作,所以就按杨守拙同志说的来吧。不过我能得到什么呢?”

    杨守拙微微挑眉:“看来我上次说穗城的事情,还不够让你心动。”

    李文军摇头:“那个还太远,以后再说。我要现在就办到的事。”

    杨守拙点点头:“你讲来听听。我倒想知道有什么事情我办不到。”

    李文军说:“我有一个朋友,想在港城买个港口公司。光靠他和我们的力量不够。杨守拙同志要是肯帮忙,说不定能行。”

    这分明是在用激将法,不说“杨守拙一定能做到”,而是说“说不定能行。”

    杨守拙觉得好笑,摇了摇头轻轻叹气,也带着几分讥讽回答:“行,我去试试看。”

    李文军笑了:“杨守拙同志谦虚了。您要认真干肯定行。”

    这会儿见他应了,又来给他戴高帽子。

    这个李文军,真是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杨守拙被李文军激起了兴趣。李文军这么重视这件事,倒是真的值得参与一下。

    他说:“这件事应该要花不少力气,我不能只干活没有收益。”

    李文军说:“如果能拿下来,拿下来的港口,你占三成股份。当然要你注入相应资金才行。”

    “公平。”杨守拙点头,端起茶杯,“那就以茶代酒,碰个杯算是庆祝我们谈拢了。”

    李文军点头双手举杯跟他碰了碰,然后又转身跟陶光明碰了碰。

    陶光明全程都没有机会说话,也实在是插不上话。

    李文军说的这个港口的事情,他就完全不知情。

    他有一种自己只是个木得感情的工具人的感觉。还好李文军最后还是照顾了他的感受,不然真是尴尬死了。

    杨守拙朝协议抬了抬下巴:“你要去改一下这个协议吗?”

    李文军说:“不用,我也是做好了让步的准备,所以股份份额和附加条件那里是空着的。现在手写上去就好了。港口的事情就不写在里面了。算是我们的君子协定。真的拿下来了,我也不会食言。”

    杨守拙一听越发心情愉悦,点头笑:“李文军同志,真是善察人心,又懂因时而动。”

    李文军把缺的内容补上去,两人盖章签字按手印。

    李文军对陶光明说:“你来做个见证人,也签个字吧,毕竟你是物流公司的经理。”

    陶光明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对啊,老子是物流公司的经理。也就是说,以后杨守拙就是他的属下了。光这一点,都够老子吹一辈子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