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她太黏李文军,给拒绝了。毕竟李文军他们只去几天就回来。

    要是个个都带家属,还不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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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煤的最老式蒸汽火车拉响了汽笛。

    “呜……”

    一道雪白的蒸汽柱直冲蓝天,提醒着人们,火车将要启程。

    远处青山白云越发清朗明媚。

    跟站台上的柳冬梅说话的李文勇才道别,上了车坐在李文军面前。

    见李文军脸色不太好,李文勇安慰道:“过几天就回来了,再说这几天都让她们三个跟爸妈一起住,不用担心。”

    李文军又朝顾展颜轻轻挥了一下手,勉强一笑:“是啊。”

    柳冬梅这会儿站到了顾展颜身边,李文军心中那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和惶恐才淡了一些。

    没有人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事情,所以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的惶恐和患得患失。

    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是。

    火车再次拉响汽笛,缓缓启动。

    随着蒸汽发动机活塞往复的轰轰巨响的节奏越来越快,火车行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树木,田野和山川在窗外掠过。

    白色的柱状烟雾在两座山间飘荡,夹杂着煤灰的风迎面而来,空气中满是机油和蒸汽的味道。

    与后来五花八门的各种交通工具出行不同,这个年代出远门基本靠长途汽车和铁皮火车。

    火车站的数量稀少,所以能坐火车的人也不多。所以能坐上火车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和炫耀的事情。

    矿区边就有专门的火车站,相对而言,矿区职工出门,还是简单得多。

    去省城参加比赛是莫大荣耀,矿里报销食宿和路费,每天还有补助。

    这群年轻人跟公费旅游一样开心。

    队友们早拿出来扑克开始打升级。

    “队长,你打吗?”孙杰问李文勇。

    李文勇摇头:“你们打吧,我想睡觉。”

    郑跃华冲李文勇挤眉弄眼:“队长,小别胜新婚,你是昨晚上太勤奋了吧。还是有点好,不然身体都被掏空了。”

    李文勇气笑了,拿着旁边的一叠报纸就朝郑跃华扔了过去:“你个混蛋,年纪轻轻,思想挺黄,整天胡说八道,你要是太闲,就做一百个俯卧撑。”

    大家一听,大笑起来。

    “叫你嘴欠。”孙杰拍着郑跃华。

    “赶紧做俯卧撑去。”另外一个说

    郑跃华摇头:“啧,肯定是被我说中了。队长这是恼羞成怒了。”

    李文勇装作生气,还要找东西扔那人。

    郑跃华忙说:“不说了,不说了,打牌。”

    李文勇抽了抽嘴角,抱着胳膊闭上眼。

    其他人兴奋得开始洗牌。

    “老子今天要让你们擦地板。”

    “滚,你个臭手,等下就是你自己擦。”

    “昨天你输那么惨,忘了。”

    “那是手气不好,我要能抓到你那个牌,直接一升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