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压不住,出来站在走廊上,居高临下望着他们,说:“你们回去问问家属,他们今天干了什么。然后你们再仔细看看合同,上面是不是有一条,厂方若觉得该职工不再适合担任该职务,可以通知职工后解除合同。给你们五分钟离开。你们要早闹,我就报警处理。”

    大岗村的职工都惊呆了。

    好像有这一条,好像又没有。

    李文军冷冷的说:“我给你们工资和福利完全可以招到比你们强得多的人,为什么要招你们?还不就是看在是乡里乡亲的份上。

    你们不念这份情,不好好劝说家里人,竟然还纵容他们来威胁我的家人的安全。我为什么还要养着你们这些白眼狼?难道还要等着你们以后再来咬我?

    你们要理由吗?

    那我就给你们一个理由。

    你们道德品质败坏,不符合厂里用人标准。

    这个理由,够不够?”

    说到底,李文军就是老板,解雇他们还要理由吗?

    不需要!

    那十几个人低下头,领着孩子被保安“劝”走了,然后“送”过了桥。

    刘胜利虽然围攻李文军的厂子和住宅,可是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公安局教育了他一下,就把他放出来了。

    刘胜利还有些得意:李文军就这点能耐?果然看高他了。

    回到家里,发现已经乱成了一团。

    孙子在嚎啕大哭,说要去上学。

    儿子在摔东西说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刘胜利一问,愣了好久没出声。

    李文军太狠了,竟然对我的家人下手!

    那就是个畜生!有本事冲着我来啊,对我亲人算怎么回事?

    他气冲冲想从新桥过去,发现铁门紧锁,没有工卡,连门都不会开。

    他又想故伎重施,绕个大弯,从矿区的旧门进去。才发现,矿区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了铁门,而且保安一看见他来,就很紧张,把棍子都拿在手里了。

    早上刘胜利是分批混进去的,现在保安这边都把他们记住了。

    刘胜利气急败坏,跑到河边,隔着河大骂李文军。

    可惜工厂的噪音太大,隔得又远。这边的工人们只看到一个老头在对面张牙舞爪,上窜下跳,像耍猴一样,压根听不清楚他说什么。

    最后是河边村子的人受不了了,挑了一担粪过来,冲刘胜利泼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

    “闹你个鸟嘞!!正事不干,整天瞎闹。妨碍大家赚钱,看把你惯的,还踩坏我的菜,给我滚一边去!!”

    刘胜利才落荒而逃。

    这边工人们看得笑出鹅叫声。

    刘胜利一身恶臭回去,儿子已经躺在地上要死不活,说下辈子完了。

    刘胜利的老婆气得直骂他:“你个死老头子,让你作。人家好好跟你说的时候,你要摆谱。你知不知道之前跟李文军作对的人都怎么样了?死的死疯的疯,人家躲都躲不及,你还去故意招惹李文军,你是不是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