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没等肖英芳继续咄咄逼人,赵明韵便抢过话来回道:“既然你这样说了,这一点我和楼主也商议过,这里面也确实有我们三司做的不足的地方。你损失的弟子所有亲属安抚费用均由我七层楼的人出钱,如何?”肖英芳思量了片刻,待又要说话的时候,赵明韵直接打断,沉声道:“肖殿司,你陆教在方周山有多少是陆教直系弟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次行动,近八成的人都是四处招来的流浪汉和泼皮杂碎,能成事者,几乎没有。我们能答应你这个条件,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肖英芳闻言,原被一张肃穆的脸,转瞬变成了微微一笑,嘴角微扬,皮笑肉未笑,回道:“呵呵,你们七层楼的人做事情果然周密,行吧,那就由你们出钱赔偿。”肖英芳说完,扬了扬手里的上等宣纸条,呵呵冷笑了一句,

    “真希望你们的消息能再出点问题。”赵明韵闻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沉声回道:“我奉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陆教损失的可不只方周山那点无关紧要的人手了。”肖英芳听了此话,忙抱拳躬身,轻声带着一丝歉意对着赵明韵道:“小可不敢冬歪心思,只是关系我陆教大业,不得不慎重。”

    “不管你是动了歪心思还是用此言激我,都不重要,咱们只管走着瞧便是。”赵明韵说完,纵身一跃,跳上一侧芦苇白须尖,足尖轻轻一点,迈开步子,施展轻功,极快往夜幕之中行去,很快消失在了肖英芳的视野里。

    肖英芳这才缓缓挺直了身子,看着茫茫夜幕下黑幽幽的芦苇荡,嘴角噙着微笑,冷冷的笑了两声,心里暗道:张顺远这几个老东西,事情还没成,倒是先算计起我的人来了,眼下又不好和他们撕破脸皮,毕竟这几个老东西还有利用价值,这口气只能咽了。

    肖英芳咬了咬牙,这才施展轻功转身离开。等他回到小酒馆内,张顺远带着启阳宗二长老吴丰、天玑阁七星道人、崇华宗邝近溪三人,一起满脸歉意的迎了上来,又是递上来一张纸条,只是这纸条不再是上等宣纸,而是粗糙的毛培黄纸,上面歪歪斜斜的写了方周山出事之事。

    这显然是他晋宗探子才送来的密信。

    “肖殿司,此事是我等失职,毕竟近十年来这落空山都没出什么乱子,我倒是忘记了无计道人那老东西记仇极深这件事儿了,方周山之事,是我等失策,还请你责罚。”张顺远说完,领着几人抱拳,半跪在了肖英芳面前。

    肖英芳见状,心下暗怒:呵呵,张顺远这个刺得找个时候剃了才行,余下的都是一些没见识的墙头草,给点好处就跟着的家伙,好伺候,可张顺远这老东西不行,不好管教!

    ...肖英芳虽然对张顺远心下不满,可眼下还得依靠他们几个家伙手下的势力,于是脸上只得挂着笑意将他们扶了起来,还得笑呵呵回道:“此事不怪诸位,是我的探子没将此事仔细调查在内,和诸位没有半点关系。好在方周山的人手不是我教精要,死就死了吧,不足为奇。这里是今晚鼎湖山的消息,大家看看,今晚务必将我大哥救出来。事成之后,诸位有什么要求看,可尽管提出来。”肖英芳一边心里暗骂这老东西老奸巨猾,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委以重任。

    张顺远也装作理亏,对着肖英芳抱拳道:“我等唯三殿司马首是瞻,今日之事,必竭尽全力。”

    “好!”肖英芳对着几人道:“走吧,我们去换夜行衣,准备出发!”

    “谨遵三殿司吩咐。”几人同时回道。......再说宁州建宁郡城郊野。

    一辆马车在山路上颠簸前行着,车夫没有停,自己骑在马上,手里支起了灯笼,继续摸黑赶路。

    文近春此时睡醒了起来,扒开马车窗户一看,夜色已深,远远瞥见一处巷子,该是一处村落的街道,尚有几家灯火亮着,应该是客栈,于是让车夫把马车驾过去,吃点晚饭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