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他们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没等镜昭月和老钱头走在前面,她倒是昂首挺胸的迈开步子,在两个小厮惊讶的眼光之中往寨子里走。

    老钱头瞅着妗子大摇大摆的模样,皱眉抬起手中那铁竹子对着她的小脑袋轻轻的敲了一下,没好气的骂道:「小混球,狐假虎威。」

    妗子俏皮的转头看了看老钱叔和月哥哥,急忙顿足了脚步,对着老钱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抿着小酒窝,睁大了眼珠子,笑嘻嘻说道:「老钱叔请!」他没有对着镜昭月如此嬉皮逗乐,那是因为镜昭月素来不与他们调笑作乐,一路走来,都是略显严肃的浅笑,似乎悲喜都和他关系不大。

    镜昭月也不管他们两个如此闹腾,只作浅笑,看了便过了,无伤大雅。

    天下喜怒哀乐如何?吾自有百载风流。

    三人刚一迈进寨子,便有一戴纶巾帽书生扮样者领着两个小厮迎了出来。

    「贵客,贵客,快请,里边请。」来者正是张一梗,高家寨的张军师。

    三人行,素来是老钱头话多主事,镜昭月只安排紧要之事,像灭人山寨这种事情,多是老钱头走在前面说话。

    老钱头走在中间,张军师自然以为他才是三人之中的老大,毕竟那日动手杀了二当家的也是这老家伙,他不敢怠慢。

    老钱头笑嘻嘻的走了前去,瞅了瞅眼前四十年纪的须髯书生,疑惑回道:「这位是?」

    张军师急忙躬身回道:「在下高家寨管事,张一梗,老先生叫我小张便是。」

    老钱头皱眉嘀咕了一句,「哟,管事啊,那就是军师了?不错不错,小张这一身行头,倒是像个军师。」老钱头说完,还不忘对着张军师竖起了拇指,随后讥诮道:「我们渡湖过来的船工师傅是你安排的吧?」老钱头心里道,既然你让老夫叫你小张,那我就叫了,呵呵,你就说,你这混账军师,气也不气?哈哈哈.....

    张军师也不掩饰,赔笑道:「老先生惠眼,晚辈这点雕虫小技,果然瞒不过您老人家,您老人家艺高人胆大,吓不退您,也是平常。」心里暗道:这老家伙,倒是不客气,这么多年的军师,倒是还没有人敢叫自己小张的,你倒是头一个,等下若是抓了你们,大爷我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老不死的......

    老钱头撇嘴,嘀咕道:「你们的人演技拙劣,就连咱们这丫头也看出了是寨子里的人了,还想吓退我们,呵呵,简直笑话。小混球,你说是也不是?」

    妗子哪里知道刚才的船工是眼前这军师安排的,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不过老钱叔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自然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忙笑嘻嘻的回道:「就是就是,什么船工嘛,一看就是寨子里的人假扮的。」

    张一梗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结,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三人带到了一个木楼之中。

    门帘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好酒好肉,上方左侧坐着一个国字脸的大汉,只一抹橫鼻胡子,体态略略魁梧。

    上座右位给他们留了出来。

    「请老先生上座,容我为你介绍,这位是我们的大当家的,高丙,高当家的。」张军师为老钱头介绍道。

    三人并没有坐下,倒是老钱头皱了皱眉头,心下暗道:来的时候,那个船工说过「老先生,可不是我夸大,那寨子里的山匪个个牛高马大的,都是悍匪!尤其是那大当家的,手持双斧,身高八尺,满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般模样,吓都能吓死你,你本事再大,能大得过他?」也亏得是这个军师安排的船工了,将他们的当家的模样给说得清清楚楚,单凭那船工的话,足见眼前坐在上方的人不是那当家的高丙,必然是个冒充的家伙。

    老

    钱头心下暗道「来者不善啊」,可脸上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我们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小张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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