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扛着扁担,将包裹系在了扁担上,扛着,俞流飞拿着剑,背着自己的行李,两人在桌上留了些二哥早已算好的碎银子,一路出了酒馆。

    那醉香居青楼一侧,便是一家专供听书的醉香茶馆,卖的便是一些上好的酒水茶水,吃的只有零散的干货和牛肉,诸如松子、葵瓜子、干煸南瓜子、卤香牛肉之类的下酒菜,赚得便是路过客人听书的赏钱。

    醉香茶馆乃是醉香居的副业,书人常驻醉香居主堂,客驻醉香茶馆,两者同是一个老板的产业。

    茶馆赚的是那些老头儿,闲散客饶散钱,醉香居则是赚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儿的赏钱。

    雨给了端茶的二一两银子,要了两杯上好的‘章山翠’老茶,余下的银子便是买了一个下午的座位钱。

    足足一两银子,看得俞流飞直皱眉头,那可是他得去码头驼米搬砖好几的酬劳了,就这么被雨拿去消磨一下午的时间了;两杯茶,一碗素味儿瓜子,还有一壶酒,在他看来,是万分不值当的。

    雨倒是一脸悠闲的样子,翘起腿,靠着椅子,一脸惬意的磕着瓜子儿,还给俞流飞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也吃。

    俞流飞学着雨的样子,端茶嗑瓜子,心道:嗯,还挺舒服。

    雨看着俞流飞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道:“俞大哥,这出来行走,可得学会享受,可不能老想着为师父‘伸张正义,惩恶扬善’了。”

    俞流飞唯唯诺诺,连连点头。

    老书匠这时候正得是‘剑圣独孤诣停雨落叶问州官’一节,将那剑圣独孤诣得是神乎其神,简直是谪仙降世一般,书人未免将江湖人江湖事夸大其词了,倒是吸引了街坊邻居的不少惊叹。

    而那大傻子一样的俞流飞也听得怔怔入神,还好几次告诉雨,自己最欣赏的便是剑圣独孤诣,什么江湖只闻其人,不见其身,无处不是他的传,要是自己有朝一日能见上独孤诣一面,便是死也足了。

    唯独雨常在江湖上行走,躲在街楼画舫听听曲儿,这些老掉牙的桥段,早已经听得厌烦了,这时候找地儿休息,不过是看看周围城里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趁机去赚些盘缠罢了。

    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听书上面,时间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街上正是人来人往热闹得紧,他终于瞥见了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实际上一点也不友善的家伙。

    是一个道人。

    那道人内里穿着厚棉袄,外面披着一身黄袍子,头上一顶方坠帽,腰间别着一个帆布大方袋,手里一张帆布撑杆,那撑杆帆布上书‘命可改’几个大字。

    道人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后,闲庭信步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喊。

    “算命,算命,命可定,妙手改之,命可定,妙手改之.....”

    雨和俞流飞的桌子靠着临街的栅栏,正好能透过站在栅栏外边听书的人群缝隙,看到那道饶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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