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大半夜地,宋漪年没打算和孙茵争辩。

    语言最是苍白无力。

    反正人生是她自己的,只要她自己做好决定,就够了。

    宋漪年答:“再说吧。”

    成年人的世界里,“再说吧”就等于婉转一点的“不用再说了”。

    “你……”孙茵绷不住,又要疾言厉色。

    恰好孙浩朝回来了,喊了几声妈,惹得爱儿子的孙茵,匆匆挂断电话。

    宋漪年烧好水,捏着退烧药,回到客厅。

    她打量起瘫倒的孟修钦。

    孟修钦大约二十七八岁吧,褪去了毛头小子的稚气,成熟稳重的味道逐渐浓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难得他还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指骨分明。

    宋漪年叫了他两声,没反应,直接把药塞到他嘴里。

    她掌心传来一点湿热的触感,挺烫地。

    药就被男人的舌头卷进嘴里。

    他喉结动了动,性感有几分。

    药应该是咽下去了。

    宋漪年轻轻地去到卧室,反锁上门。

    ……

    第二天是宋漪年轮休。

    她踏出卧室门,孟修钦还在睡。

    打开冰箱,寻找做早餐的食材,宋漪年踌躇几秒,拿出瘦肉和皮蛋。

    她将肉平铺在菜板上,开始切肉。

    “你知道我喜欢喝皮蛋瘦肉粥?”

    宋漪年循声回头,孟修钦慵懒地靠在厨房门口。

    她转头,“生病的人喝粥好。”

    哆哆地开始切肉末。

    孟修钦似信非信,“你刀工不错。”

    宋漪年淡淡地说:“熟能生巧而已。我做手术的时候,切过各种质地的人骨人皮,刀工当然好。每种动物的身体部位不同,切法和力道不同,使用的刀具也不同。”

    通常来说,宋漪年这种职业性带来的淡定,在许多人眼里,包括夏涂,都认为是她过于冷冰冰。

    但孟修钦似乎毫不意外,“嗯,有些质地不好的人骨,切起来,就像切豆腐一样。”

    宋漪年一愣,“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孟修钦漫不经心地答,“好像听别人说过。”

    宋漪年没有继续追问,默默地煮粥。

    吃完粥,孟修钦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宋漪年下逐客令,“今天是工作日,你不用上班吗?”

    做为医生,宋漪年一周轮休两日,但大多数时候不在周末,具体是哪天,全看科室安排。

    比如今天就是周三。

    孟修钦振振有词,“有钱人全靠睡后收入,上班的都是社畜。”

    宋漪年没搭理他,收拾完碗筷,去盥洗室准备洗漱。

    她住的是两室一厅,主卧里没有独立卫生间。

    宋漪年刚走到盥洗台边,踮脚拿储物架上的磨砂膏。

    清淡又凛冽的气息绕上她鼻头。

    孟修钦双手撑在盥洗台,圈住她:“宋漪年,别告诉我,你是个保守的人。”

    宋漪年:!!!

    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她宋漪年当然算不上保守。

    孟修钦强势得不给她机会踌躇,

    “恰好我也很开放,在这种事情上,我们相当合拍,你骗不了自己。”

    他嘴里的呼吸渡过来,宋漪年的喉咙里瞬间洇满独属盛夏的香甜梅子酒,清甜里带一点回味无穷的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