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了汗,最后埋在他的颈侧失声哭了起来。

    哭得极其委屈。

    仿佛将积攒的委屈和难堪一起哭出来,哭得极其淋漓。

    裴谨廷听到陆文泽的名字,克制已久的火气又涌起,咬着后糟牙,稍稍放开顾青媛。

    去了后头,捡起她的衣裳,在袖兜里摸了摸,果然还有一些糕点没有化掉。

    打开大殿的门出去后。

    外面皇后,陆贵妃等人正守着,一看到他出来就围了上去。

    皇后先问道,

    “阿媛怎么样了?”

    裴谨廷仿佛没看到她一般,大步流星地走到太医面前,面无表情地让太医查验糕点上残留的药物。

    皇后见他这样,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陆贵妃拧着帕子,擦了擦泪,口中不断地说自己不该今日叫顾青媛过去。

    又不断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去听她的话,仔细看她的手,只发现她擦泪的手有些轻颤。

    皇后冷下脸,道,

    “景珩。你莫要胡闹。今日多少人家的女孩进宫赴宴,那带来的侍女,再加上宫中的宫人。怎审得过来?”

    “你这样在宫中,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还顾不顾及陛下了?”

    “为了个女人,你就这样的胡来。”

    “还不如等她醒来,一问便知了。”

    裴谨廷突然回过头看皇后。

    那眼神极其冷酷,竟皇后一时间愣住。

    但裴谨廷没有说任何话,听了太医的话后,就直接朝屋中走去。

    那药,太医看过后,他只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地帮顾圆圆解药。

    果真如他想得那样。

    那下药的人太过狠毒。

    用的药不仅汤药无解,一旦男女交,合,女子就会暴毙而亡。

    到时候还如何的一问就知?

    问阎王爷吗?

    回到帐子里,顾青媛还在低低地抽泣着。

    裴谨廷深吸一口气,重重地揉了揉她的唇,而后凶狠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声音。

    若是不帮她,她根本挨不过今晚。

    顾青媛始料不及,声音断在了嗓子里。

    迷迷蒙蒙间,她闻到熟悉的气息,想起刚才他突然的离开。

    她都求成那样了。他竟然还推开她。

    裴谨廷还是和以前一样恶劣。一会满足她,一会不满足她。

    感受到裴谨廷好似又要离开,顾青媛连忙抱住他的腰,

    “别走……”

    她仰起头,轻轻去蹭她的鼻尖,吻住他的唇。

    她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轻轻用唇磨着他的下颌。

    当他喉结上细碎的汗汇集到一起,将要坠下的那一刻,他才终于给了回应。

    时候已经不早了。

    夜幕沉沉地笼下,摇曳的红灯笼晃晃悠悠。

    裴谨廷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微散的领口还看得出有两枚新鲜的牙印。

    他凭门站着,冷风一吹,喉结上的薄红慢慢淡去。

    从来不用香的他,指尖萦绕着浓郁的香气。

    守在殿外的贺铮一见到他,立即将审问到的讯息一一禀报。

    裴谨廷呵了声。目光幽深,好似一片虚假宁静的湖泊。

    他蜷了蜷手,没什么温度地道,

    “既然陆贵妃那样的爱泡在池水里,那就让她以后离不开池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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