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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脚,让徐来福肥胖的身子「砰」的一声,撞在不远处的墙上,再落在地上。

    「来福。」如意慌得眼神发颤。

    裴瑾廷神色沉得如一潭无波的死水,语气带笑,「还真是不伤到自己的皮肉,都不心疼。」

    「原谅什么原谅?」

    如意牙关发颤,「你……欺人太甚,就算你是京里来的也不能如此嚣张。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两家也是为百姓们而死的。」

    裴瑾廷勾起唇角笑了笑,「是吗?为了百姓们死的?」

    「那他们可真是冤死了,更不能留个这么祸害人的玩意在世上,败坏他们的名声。」

    「来人,解决掉。」

    他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落在如意的耳中,只觉雷音贯耳,刚想张口,就见徐来福被几个人拖了出去。

    这会,如意不敢去看上头裴瑾廷的眼睛,让她想起曾经在密林中蛰伏时,看到那暗处伺机而动,一口咬在人脖子上的狼。

    可惜了徐来福,本来是她手中最好的一张牌。

    她抚住发凉的胳臂,僵硬地张了张嘴,「绍哥……」

    她听说过,这位镇国公府的女婿是被贬斥到北疆来的。

    原先的确是很得圣宠,可随意的杀人,对于一个被贬斥而来的失宠之人,他担得起罪名吗?

    将来一个不慎,能被御史的唾沫星子淹死。

    她稳不住,镇国公总能稳住吧。

    镇国公撑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徐来福被人拖出屋子。

    好半晌,这才将目光落回到如意身上,语气很淡,口吻很重。

    「如意,你还说他还是个孩子。」

    他笑了笑,「那孩子已经成家许多年了吧,就不该叫孩子了。这次是舞到阿媛的面前,她是我的女儿,这才没得逞,往常呢?他做这事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以前都是怎么摆平的?以至于我鲜少耳闻。」

    「你也不要再惯着他了。到底不是你们陈家的孩子。」

    如意一直希翼地看着顾绍,瞬间脸色变得煞白,手紧紧攥着丝帕,未作言语。

    顾绍停了停,「徐家的事,当年如何,你也该清楚的,是看在你兄长的面子上,才将他们看作是一起出的事,真要说起来,徐家的灭门可和战役没多大关系。」

    「你可别为了那样一个人把你兄长积下的好名声给毁个干干净净。」

    如意喉咙里好似吞了一只苍蝇。

    罢了。镇国公如此开口,徐来福多半是废了。

    从前镇国公不知道还好,如今有了引子,从前他做的那些事一定是会被发现的。

    身居高位者,越是平静,越是杀机四现。

    徐来福死应该是不会死的,可是慢慢梭梭的死,倒是更难受。

    顾青媛始终没有说话,神色平淡地看着如意。

    此刻,她仍然跪着,乖顺妩媚得就像一只收起爪牙的猫。

    呵。

    如果说,最开始是她太过小心了,那么现在,她肯定这个如意姑姑背后有很大的问题。

    八月的风透着燥热的气息,顾绍着人送如意回去后。

    带着顾青媛去主院给秦氏的莲牌上香。

    对着秦氏的莲牌,顾青媛从顾绍的脸上看到一抹难以形容的耻辱之色。

    最后有些疲累地坐在一旁的坐席上。

    他低下头,目光凝视着某个虚空的点,渐渐地,整个人被悲悔的情绪包裹着。

    「那年在战场上,如意的兄长是我身边的副将,敌军用暗箭暗算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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