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媛回过神来,不可否认,她因为这句话,乱了心神。

    不是有情人,言语却动人。

    她的怔愣就像她没料到裴谨廷的话中,会对她透露出维护之意。

    她没经历过几段情,更不用说和男、子调情。

    这样直白的示好让她郝然不知所措。

    她轻声岔开话题,问裴谨廷,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陆文泽认下顾芸娘的婚事,点点头,“这样很好,他们确实是一对佳偶。”

    想想又不对,她的叔父顾致远为何会那样胡说八道?

    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偏偏他就是说了。

    还说得那样理直气壮。

    她问,“我叔父那里,你做了什么?”

    裴谨廷怔了下,随后似是附和顾青媛的话,“到时可要给他们送一份大礼贺喜。”

    顾青媛有些哭笑不得,若真是送上大礼,陆文泽不知是否有心情收下。

    她看向裴谨廷,此刻他趴在被褥中,脸色惨白,映衬着鬓发如鸦羽般漆黑。

    清俊的面庞上带着些疲惫。

    想到他的伤到底是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心头有些软。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将他额前的发拨到一旁,又好像碰到什么滚烫的东西,忙不迭地收回手。

    裴谨廷看着她像枝头胆小的麻雀,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宽厚。

    他盯着顾青媛一脸的胭脂色,不许她有丝毫闪躲,言语遗憾,

    “可惜了今日我们不能洞房了。”

    他说得太轻佻了,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手背。

    顾青媛指尖瑟缩,瞟了眼他的伤,小声道,“来日方长,我不会反悔的……”

    裴谨廷勾唇,眉梢很轻地挑了下,“没听清,你靠近些说。”

    顾青媛莫名,屋里就他们俩,她就算说得小声点,他会听不清?

    总不能杖刑时打到他的耳朵,耳背了吧。

    她犹豫了下,微微垂首,后脑就被人扣住,不得不更往下。

    裴谨廷攫住顾青媛的嘴唇狠狠掠夺。他单手环住顾青媛的肩膀,搂得非常紧。

    顾青媛想要用手推他,想到他身上的伤,最后险些被吻得窒息。

    放开她时,顾青媛的嘴唇已经肿了,裴谨廷的唇角也渗出一丝血迹。

    裴谨廷气喘吁吁地停下,用食指关节蹭了下嘴唇,看到上面的血丝,气音重重地,

    “敢咬我,等我好了再和你算账。”

    顾青媛非常不服裴谨廷给她安的这个罪名。

    明明是他太过分,她的舌根发麻,她的牙才不小心磕到他嘴唇,怎么就成了她的错?

    裴谨廷见她一脸不忿,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挑眉笑道,“不服气?”

    顾青媛推开他的手,裴谨廷反手一捞,将女孩捞到卧榻上,压着,

    “背上的伤很痛,本公子要歇息。你在这里陪着。”

    顾青媛嗤笑,没想到堂堂贵公子竟会使苦肉计。

    这一天经历太多的事,顾青媛努力调整呼吸,想保持清醒,却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并不知,她睡着后,身侧的男子,却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