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接着,哑然片刻,趁着顾青媛翻账册的功夫,强行把她箍进怀里,无赖一般地道,“怎么了?还怕我会被拐跑吗?”

    他站起身,一把将顾青媛抱起,往后院而去。

    路上顾青媛想要下地行走,被抱着她的男人给一口拒绝。

    无奈之下,只得将头埋在他胸膛,真是没脸见人。

    回屋之后,两人共浴,情到浓时又难得缠绵了番。

    风收雨歇之后,帐外烛光熄灭,落账内,交颈而眠。

    顾青媛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喘着气轻声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又同人比武了?”

    裴谨廷默了默,在她背后轻抚的手顿了顿,原本渐渐而来的睡意全无,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不小心磕碰到的。”

    顾青媛就那么静静地听他说着,心头紧了紧。

    这几日,她心绪十分复杂,脑中闪过无数种纷繁推测,不知裴谨廷究竟有何事忙着她。

    晚间,她特意去书房查看账册,就是为了等裴谨廷。

    就是想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没想到裴谨廷竟然不说。

    她呼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会,似已下决定,要问个清楚。

    裴谨廷没等她开口问,微起身,从床上坐起来,半靠在床头,将她揽在怀里,“还是跟你说件事吧。免得你总是挂怀在心。”

    他将她散落在肩头的秀发拢了拢,叹了口气道。

    “我的确是会过段时间身上就冒出一些伤口。这事持续十来年了。”

    “你别琢磨太多,于我身体无碍,就是因为怕你担心,之前这才没告诉你。”

    “就当我是和你们女人一样,每个月流一次葵水吧。”

    顾青媛微怔,没想到他这时还能瞎胡说。

    不过,心里是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裴谨廷愿意把这事说给她听。

    哪怕不是全貌。

    “你这是给谁做血袋子?”

    顾青媛当然知道男人不会有葵水,裴谨廷这样,只能是放血供给旁人所用。

    这天下,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持续十来年做下这件事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人。

    “太子。”裴谨廷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见身子滑了下来躺下,接着道,“睡吧。不用想那么多,我若不愿,谁也逼不得。”

    原来是他。

    顾青媛一直都知道太子的身子从小就不好,听说是胎里带出来的毒。

    至于凶手,一直不曾听人提起过,倒是皇帝登基后,朝里有一段时间血雨腥风的。

    是什么毒?需要用人血去疗伤?

    又为什么是裴谨廷呢?

    她看过一些怪志杂谈里曾提及过这样用人血疗伤的例子。

    裴谨廷和太子带着一些亲缘关系,可太远了,那就是生辰八字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