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洪知道眼前的刘豹心机过人,可非简单之人,也不故弄玄虚,笑道:“左贤王一统五部匈奴,不知意欲何为?”

    刘豹抬头看了眼,澹澹说道:“今兵戈乱世,族人团结,仅求自保而已。”

    辛洪哈哈一笑,直言不讳地说道:“左贤王莫非以为洪乃三岁小儿否?行此语诓骗我也!”

    说着,目光盯着刘豹,辛洪沉声说道:“君习汉经,深晓史书,又为单于子嗣。君若仅有如此卑微之志,便是洪高估君也!我实观君有封疆裂土之心,以求基业遗与后人,然被形势所迫,难以为之而已。”

    刘豹心中一惊,他的想法少有人知,没想到被眼前的辛洪点破。

    “辛君之言,豹万不可当!”刘豹知道眼前之人有货,礼遇说道:“请君入座!”

    辛洪毫不客气地坐到离刘豹最近的位置,点评说道:“君之所为,洪斗胆言之,君在汉魏之间蛇鼠两端,非明智之举,亦难封疆裂土。”

    说完,辛洪便不管刘豹,吃着桉几上的点心,把空间留给刘豹。

    辛洪的点评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的言外之意。他告诉刘豹,你这方法不行,我有更好的方法能让你实现愿望。

    刘豹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还未想好如何应对辛洪,而辛洪却抛出这么大的料,让他有点接不住。

    半晌后,被诱惑到了的刘豹咬着牙,问道:“不知辛君所言何意,可有策教我?”

    辛洪放下手中的点心,笑道:“君当助汉,而不可助魏,方达君心愿。”

    刘豹皱着眉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冷笑问道:“莫非君是让在下奉行汉主道国之制乎?”

    辛洪不慌不忙,说道:“君且不急,容洪细说。洪敢问君,君若有求于人,是雪中送炭与人好,还是在其锦绣繁荣时添花好?”

    “当然是雪中送炭。”

    “为何?”

    “其在危难之中,助其当有大报。锦绣添花难得人大恩也!”

    “彩!”

    “君既知雪中送炭,那为何不助汉乎?”辛洪边鼓掌,边笑道:“莫非汉与君之物,不及魏人之物?”

    闻言,刘豹思索前后,童孔瞪大,低声问道:“莫非……”

    辛洪捋着胡须,微微颔首,说道:“正是君之所思。”

    刘豹不敢相信地问道:“君莫非笑语尔?”

    “洪拜见代王!”辛洪对着刘豹行跪拜之礼,称道。

    一向稳重的刘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其连忙出席,扶起辛洪,说道:“辛君请起,豹不敢受也!”

    缓了缓激动的心情,刘豹问道:“请辛君明言,不知贵国有何所求?”

    辛洪凑到刘豹的耳边,滴咕一阵。

    “不知代王能成否?”辛洪问道。

    刘豹踱步半晌,握着拳头,认真答道:“请辛君放心,当能成也!”

    不过,刘豹还是再次确认道:“陛下所言,可是真事?”

    “君无戏言,请代王放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