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保住了性命,但胯下的战马却濒临死亡。

    如身先士卒的贾演刺翻一名匈奴骑兵之后,就遭到周围的匈奴骑兵的截杀,虽在亲卫的保护下,斩杀进攻之敌。

    但他的战马却被弯刀砍出一条细长的血口,其从战马的颈部一直向下延伸,几乎要将战马的颈部切断,带着腥气的鲜血汩汩流出,继续奔驰了百余步,哀鸣一声,终于倾倒在地。

    贾演在战马倒下之前,趁势翻滚,泄去冲击力,拾起地上的长矛,摆出步战的姿态,警戒周围的胡骑。

    “嘚!”

    数名匈奴胡骑策马袭来,夹着长矛就要围戳贾演,贾演虽心有恐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靠着走位左挪右闪躲避胡骑的穿刺,他还趁机戳死一名胡骑。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代价,大腿被胡骑刺伤,鲜血从硕大的伤口中不断涌出。

    瘫坐在地上,感受大腿传递而来的伤口,望着转向复来的胡骑,贾演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在这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看到了自己初次出征青涩的样子,熬过了多少艰险,方有这点微薄成就,今却要魂归西天。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将奔袭而来的胡骑射翻。

    贾演顺势望去,只见焦大的战马也已身亡,他拎着弓箭,高喊道:“家主勿忧,某来也!”

    说罢,焦大丢弃弓箭,拾起矛盾,一路奔走而来,其次躲避胡骑数次进攻。奔至贾演旁,焦大担忧地问道:“家主能走否?”

    贾演摇了摇头,苦涩说道:“恐难走也!”

    体格魁梧的焦大背负起贾演,喊道:“我负家主,家主持矛,杀出重围。”

    “好!”

    焦大涨红着脸,使劲奔跑,躲闪骑卒的奔驰。贾演持着长矛,左右挡闪。不知奔走到何方时,贾融领着数十骑,张弓搭箭,朝着胡骑乱射,方才救下贾演、焦大二人。

    贾演骑上骑卒牵过来的马,简单处理了下腿上的伤势,大声说道:“竖旗,继续厮杀,庇佑军阵。”

    “诺!”

    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贾演带领周围的骑卒继续与南匈奴人缠斗在一起,短时间内不断有匈奴骑兵落马,或者受伤的战马倒地,骑手死于乱军当中。南匈奴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与汉骑纠缠在一起,矛坏了,就用刀,双方也杀出凶性,拼死作战。

    陈泰看了眼骑兵战场,又将注意力放在步卒上,想要真正击溃姜维,还是要靠正面的步卒作战。这些胡骑看似彪悍,但安宁太久,已无塞外鲜卑人那般凶猛,不指望他们能击败汉骑,能拖住汉骑便是足够了。

    眯着眼睛,陈泰望着战场正面,大军已经大举压上,和汉军绞杀在一起,双方搏杀的声势虽不如两侧的骑卒声大,但惨烈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其间姜维试图要用斜击战术击溃魏军,却被陈泰识破,反手就瓦解了姜维的攻势,将姜维逼到正面对决上。

    陈泰希望用己方的优势兵力,压着姜维步卒进攻,直到姜维步卒难以为继,军阵发生崩溃,追杀而上,将姜维这支成建制的消灭,取得决定性的大胜。

    与之对应的,姜维这边的队列中,王嗣、阎宇率领朔方军的正面步卒抗线,试图顶住魏军强大的攻势,消磨魏军的士气,为虎步军的出击尽可能争取更多胜利的希望。

    王嗣巡视己方队列,来自朔方的骨干将士面容肃穆,目光坚毅地注视着前方。这些朔方将士大部分是朔方的汉胡百姓,在大汉制定复郡朔方的政策下,被赐予土地,编入户籍,成为了汉家子弟。又因常年在朔方奔走,生存环境恶劣,倒可称为悍勇。

    王嗣提高嗓音,对部下军校说道:“前方将士厮杀若有不支,诸君替换上去。务必要守住阵线,不使魏军破阵而入,待虎步精锐出击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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