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我朝定鼎巴蜀二十载,西北既平,收复关中,时来之会即至,休泰之庆显着。然我朝偏居西南,难言正统也,且亦难统御天下。今旧都复辟,黎庶为之欢喜,伏惟陛下禀乾坤自然之……。诚宜远图庙算,大存经略,光复旧京,疆理华夏……”

    关兴看着笏板后的提示语,洋洋洒洒将千余字的奏疏陈述出来。

    “夫两汉经始,玄圣宅心,画为九州,制为九服,贵中区而内诸夏……翦除荆棘,驱诸豺狼。自天下大乱,播流巴蜀者,请一切北徙,以实关中,资其旧业,反其土宇,劝农桑之务,尽三时之利……此事既就,此功既成,陛下之勋当如光武,望陛下怜旧都臣民,遂以驾临。”

    说完,关兴跪地叩首,以示诚恳。

    刘禅翻阅他的奏疏,没有率先表达自己的看法,问道:“迁都之意,诸卿以为如何?”

    蒋琬眼神微动,拱手出列,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长安乃前汉兴隆之所,我大汉若能迁至长安,便于统御天下,亦能表示大汉乃天下正统之国。”

    杜琼乃蜀郡人士,不想过于奔波,拱手说道:“陛下,成都有蜀中之地,沃野千里,户口繁多,军士多从此出。然河东未宁,兵锋若过大河,将直指长安,届时恐朝野旦夕震动。”

    闻言,费祎出列驳斥道:“成都虽有此利,然地处西南,大军北伐穿行蜀道多有不便。边境烽烟远离千里之上,月初起兵戈,月末方至长安,岂能有利于国事乎?”

    “关中之所,有四塞之险,左崤函,右陇蜀。忠武公所修河渠,滋补农田,沃野千里。巴蜀于关中之南,可引巴蜀之粮,出巴蜀之兵,而出中原。朔胡在关中之北,陛下居长安,当可威慑胡人,以胡部之兵,东征逆魏。”

    “其之势阻三面而守,潼关千人足以退万人,唯有河东一面,布置大军足以东制贼人。且我大汉居关中,与贼争夺河东而言,我大汉兵马旦夕而至,河东朝夕胆颤,入我大汉疆土将是不远。”

    “然关中疲弊,人口不盛,迁之多有不便。长安难居,宫殿倾废。今若迁之,我大汉需兴修大城,重建宫殿,而今民生不振,若发百姓修之,恐会伤农,亦使百姓疲倦,望陛下谨慎为之。”杜琼说道。

    谯周正准备出列,反驳杜琼,却被刘禅的声音打断。

    刘禅透过冕旒看着群臣,沉声说道:“诸卿所言皆是有理,朕亦有思量。就如杜卿所言,关中疲弊,故而迁都并非旦夕之事,还需深议。今让京兆尹杨戏深究长安内情,缓图迁都。”

    说着,刘禅吩咐说道:“关兴何在!”

    “臣在!”

    “命你北上长安,与杨戏商讨迁都之事,若有不足之事,则一一报之,中枢再以深究。”

    “诺!”

    (今天没了,至于加更过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