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天色昏暗,没有发现其模样。今凑近一看,只见这骑士头戴黑色兜鍪,内着锁子甲,外披黑色重甲,其兜鍪上斜插一支雪白无瑕的羽翼。随着战马疾驰,白色的羽翼在空中飞舞,极其耀眼。

    敢在战场上如此穿着非是无知二代,便是骁勇之将,今之局势此人必是骁勇之将,故万万不可大意。

    谢旌当即向左右侍从,说道:“此人必是汉军骁将,若能杀之,必能威慑贼军。”

    “诺!”

    左右侍从齐声呼应,一拥而上。

    然而谁也没想到,来将极其骁勇,毫不畏惧吴人。

    二十余步,来将取弓便射,三箭连珠,三名侍从吭也不吭一声,落马而死,吓得谢旌手臂发软。

    不过来将怎会放过谢旌,弃弓握槊,一个冲锋,眨眼间的功夫,轻描澹写地击飞谢旌的长矛,槊刃划破肩胃,一道割裂伤连到脖颈,血肉模湖,令人疼痛不已。

    初步交锋,谢旌拔马便走,来将依仗马快一槊将其戳死到地上。

    卧槽!

    远处的孙权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此人让他仿佛想起了那合肥城下的战神。

    元宏还是少年心性,勒马当前,举槊遥指孙权,喊道:“孙权鼠辈,西平元宏在此,可敢与否一战乎?”

    孙权额头上的冷汗被风吹散,他转身向陈延说道:“此人乃是元宏,其识得朕之所在,今不可轻撤,你等固守于此,必要与蜀人一战。”

    孙权虽老,但他意识仍在。刚刚逃跑是因为诸将没有发现,还能有言语搪塞走失,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撤?一旦撤了,麾下将士将怎么看待他们的君主?这让孙权必须坚守于此。

    但亦不是没有把握,周围大军云集,诸将必会救援。而且根据水师报告,陆逊率领水军急驰而来。

    “车下虎士备矛阵,上弓弩。”

    “诺!”

    果然如孙权所言,元宏此言恍如捅了马蜂窝,周围吴军将士如丁封、丁奉、吕据等将都在赶来支援。

    元宏率领三百汉骑在吴军士卒中左右冲突,失去机动力的他们瞬间死伤不少。不过元宏还有支援,与吴军士卒搏杀的向煜招呼傅佥一起上前,冒着箭y雨,一路杀穿吴阵,与元宏汇合。

    不过由于部分吴军被元宏带走,中军正面几乎要被邓艾率领的汉军击溃,幸亏东营的守军驰援稳住了阵线。

    不知鏖战了多久,天际露出朦胧的曙光,辽阔的汉水江面上,数百艘战舰即将抵达军寨北面。

    元宏抬头看了眼江面,挥矛急刺,连中两人,知道陆逊来援,不能久留。调转方向与向煜、傅佥二人又反身杀出吴军方阵。

    一名侍从低声道:“将军,陆逊人来了!”

    邓艾抬头看到了汉江面上,火光骤亮的舰队,观其人数不在少。也听见了即将崩溃的孙权所部,呼喝声高起,为陆逊来援欢呼。

    咬了咬牙,邓艾叹了口气,计划功亏一篑,如果不是陆逊来援,自己差点能直接全歼孙权所部,而今也只能放弃了全歼计划,尽可能地以杀伤吴军士卒性命为主。

    “命李骞、向煜、元宏等将率军继续攻杀吴军,本将坐镇于此为他们掩护。”邓艾澹定说道。

    “诺!”

    (明天出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