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了解自己小舅子的为人,喜爱骑射,对马亦是钟情,现在见到天马,估计此时已经将汉人入境迁民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他心中也颇有几分羡慕之意,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汗血宝马,就如现代男孩没人可以拒绝超跑一样。按他猜测不差,这匹汗血马肯定是献给他小舅子了。

    半响后,孙权摸着汗血宝马的颈部,抬头看着刘禅,说道:“朕闻天马,会于其肩、颈二处流汗血,不知是真是假?”

    刘禅一脸笑意地说道:“吴主为何不试上一试?”

    “汉主可愿同往,朕于前方相等。”

    孙权不等刘禅回话,便直接原地上马,调转马头,朝着外疾驰而去。

    “哈哈,取朕马来。”

    刘禅脱下外袍,扔给侍从,大步出亭,从李轨手上牵过枣红色的汗血马缰绳。以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刘禅紧勒缰绳,轻扬马鞭,追赶孙权而去。

    亭中众人面面相觑,两个老大直接把小弟扔下独自骑马去。

    孙权初次骑汗血马,只感觉胯下的汗血马步伐轻盈,劲力十足、马速奇快无比,山道草木从耳畔呼啸而过。

    未过许久,孙权便驰骋至长江边上,微微放慢马速,眺望长江北岸风光。

    随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刘禅追赶而至,呼喊道:“仲谋兄,感觉如何?”

    孙权闻声望去,嘴角抽搐几下。我妹嫁给你爹当老婆,我是和你爹一辈,你居然唤我为兄,这辈分端是混乱了。

    不过孙权心爱地看了眼胯下的汗血马,将此念头抛之脑后,伸手在马颈上摩擦一圈,手上布满他鲜红的汗水,果如‘汗血之名’。

    孙权看着手上的汗血,难以遏制心中的激动,唱道:“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

    刘禅挽住缰绳,马蹄渐渐放缓,听其歌唱,拍掌应和。

    唱完之后,孙权脸色微红,说道:“见丑了!”

    “吴主所歌豪迈,歌中尽展爱马之心。吴主若不弃,此马便送于吴主,以供吴主骑乘。”刘禅笑着说道。

    “此言当真?”孙权激动地反问道。

    刘禅手拿马鞭,自豪地说道:“当然不假。骏马虽难得,天马大汉亦不过二匹。但朕以为伯乐更是难得。天马佩天子,正当合适。”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孙权与刘禅二人牵着汗血马,漫步于江边,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