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随身带的大口袋里将一把荆条拿了出来。

    在她帮忙下,温少沉把荆条背在了背上。

    他腰部骨裂,大夫交代要躺床三个月。

    为了出这趟门,温少沉用上腰部支具才勉强坐着轮椅过来。

    现在背上背了荆条,他只觉得腰部一阵一阵的抽痛,可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

    外面响起考试结束的清脆铃声。

    郭玲撇嘴道:“为了来这一趟,我今天的考试都缺考了。”

    温少沉剜她一眼,“要不是为了你,你哥我能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郭玲心虚地闭上嘴。

    温少沉背着荆条在外面待了好久,都不见实验室门口传来丁点响动。

    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女生往实验室门口走来。

    庄思文考完试就跑来了实验室,有两道题她拿不定,想问问姜沁。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那里两个人奇奇怪怪的,一个身上还背着荆条。

    妈呀,这是在干啥,负荆请罪吗?

    啥年代了,搞这个。

    等她再仔细一看,那个女生她认识呀,不是郭玲吗。

    郭玲在大会上念检讨书,向姜沁道歉的印象,牢牢地留在庄思文记忆中。

    因此她一眼就把郭玲给认了出来。

    “郭玲你干啥呢?”

    庄思文怒冲冲地上前。

    郭玲欺负过姜沁,庄思文对她印象糟糕透了。

    然而郭玲看到她,却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庄思文,你帮帮忙,让姜沁出来看一眼吧。就说我哥认识到错了,在给她负荆请罪。”

    “你哥?”

    庄思文狐疑地打量了温少沉一圈。

    被人这样围观,温少沉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出身好、学习好、长得好,一贯高傲,啥时候这么狼狈过。

    庄思文捂着嘴,忍着没笑出来,打开实验室的门进去了。

    “哥,她好像在笑你。”

    郭玲不忿地说。

    看着没长心眼似的表妹,温少沉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庄思文进了实验室,立马把在外面看到的给姜沁和付绍铎说了一遍。

    “啥?负荆请罪?真背上荆条了?”

    姜沁震惊脸。

    “是啊,妈呀,我差点没笑喷了。”

    庄思文不再忍着,哈哈哈地笑起来。

    姜沁也忍不住笑,付绍铎的唇角也高高扬起。

    笑完,姜沁转头看付绍铎,“这一家怕不是傻子吧。”

    付绍铎淡淡道:“也许是呢。”

    刚才回到实验室,付绍铎让姜沁把事情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

    弄清整个事情的原由,付绍铎才明白为什么上次在颁奖大会上,遇到雅克先生时,温少沉会唯独针对他们。

    其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好在他媳妇厉害,每次都没有吃亏,倒让温少沉住了两次院。

    不过,付绍铎也郑重告诉姜沁,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和他说,不许再瞒着他。